他和温良初不
样。温良初和他妻子都是凡人，这世结束，恐怕来生再也不会相见。但他是妖，如果……
没有如果。
“你不要担心这
多嘛。”黎阮道，“万
们都猜错
，皇叔其实是好人，那就什事都没有呀，对不对？”
江慎笑笑，埋在他颈侧
声音有点沉闷：“你说得对。”
他似乎略微清醒些，搂着黎阮翻个身，让他伏在他身上：“那们再来说点别。”
但黎阮又道：“可是现在只是让小山雀去帮盯着他，并没有做什呀。又不会亲手去杀他，不算是干涉皇权之争，上天怪不到头上。”
江慎轻声问：“当真？”
黎阮点头：“嗯。”
“……那就好。”江慎把头埋得更深，声音含糊而低沉，“小狐狸，明白你想帮，但你绝不能把自己置入危险当中，知道吗？”
把自己置入危险。
江慎闭着眼，声音听着还有些困倦：“听到点，你想让它去盯着皇叔？”
黎阮：“嗯。”
江慎：“你这样做，算是干涉皇权吗？”
黎阮眨眨眼睛。
江慎声音很轻，手下意识在黎阮后颈揉捏抚摸：“如果皇叔当真在预谋争夺皇位或谋反，你从中阻拦他，对你会有影响吗？”
头：“好，会儿告诉他。”
交代完事情，黎阮将窗户拉开条缝隙，放小山雀飞走。他悄然合上窗户，正要转身，被人从身后搂住。
温热气息覆上来，黎阮怔，心脏又飞快跳动起来。
“你……你怎醒呀？”黎阮小声问。
江慎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弯下腰整个把黎阮圈住，脑袋枕在他肩头，声音含糊不清：“居然塞个枕头就想打发……枕头哪有你抱着舒服。”
黎阮：“什？”
“昨晚……”江慎含笑道，“说还要接着
江慎这句话，让黎阮忽然想到那名叫温良初书生，现在已经是新晋状元郎。他当初为救他妻子，不惜涉险进入长鸣山，差点丢性命。
那时候，黎阮不理解他为什可以为另个人，放弃自己毕生所愿。
他明明马上就可以金榜题名。
现在，他好像理解些。
“不会。”黎阮认真回答。
黎阮沉默下来。
过会儿，他才低声道：“也不知道。”
严格来说，以江慎这样身份，他本不应该干涉他身边任何事。先前帮那些小忙，至多是点助益，且因为与江慎相争人并非帝王命数，他其实能算得上是辅佐天子，是积德。
可现在，是两个帝王之相命数相争。
干涉这样命数，严重者是要天打雷劈。
江慎呼吸就喷洒在耳边，黎阮瑟缩下，道：“那陪你再躺会儿好不好？”
“……嗯。”
江慎低低地应声，半搂半抱着黎阮回到床边。
二人重新躺回床上，江慎又问：“刚刚，是小山雀来？”
“是呀。”黎阮原本就没想隐瞒，问，“你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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