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阮坐在旁静静看着,藏在袖中手缩缩。
有点手痒。
大概从江慎六岁以后,就没有人敢再这对他。他挺直脊背,神情有点不自在:“皇叔,你——”
“是啊,真是万幸。”江慎敛下眼,又道,“不过皇叔有所不知,已经查明,那并非种怪病,而是被人下毒。”
江承舟似是惊:“下毒?”
江慎点点头:“是京城知府给百姓下毒,不过那知府现在已经畏罪z.sha。”
江承舟:“他为何要这做?”
江慎却是反问:“皇叔如此聪慧,猜不到?”
语气中毫不掩饰遗憾之情。
非但语气中毫不掩饰,他脸上也露出几分失落之色,甚至不知想到什,还轻轻叹口气。
江慎:“……”
黎阮:“……”
江慎与黎阮对视眼,还是没说什,又问:“皇兄既然对京城消息如指掌,应当也知道最近正在查桩案子。”
当真很好奇,双眼关切地望向江慎,这让他那原本看上去沉稳不惊神色,多出几分鲜活。
——这便更接近江慎记忆中肃亲王。
比起年轻时候总是威严自生崇宣帝,江慎这位小皇叔年轻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纨绔。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就连当时京城世家公子里,都挑不出几个比他还会玩。
江慎喜欢他,也是因为江承舟每次来看他,都能给他带来从没见过新鲜玩意。
直到后来,他忽然患疯病,离开京城去封地,他们再也没见过。
江承舟沉默下来。
他抬眼与江慎对视片刻,随后,抬起两只手,在江慎左右脸用力捏。
江慎没想到他会忽然捏上来,愣下,江承舟轻笑声,松手。
在江慎脸上留下几道清晰指印。
竟有几分可爱。
“案子?哦,有所耳闻。”江承舟还有点走神,稍反应下,才想起来,“听说是京城外有些村民染怪病,与去年那疫病极为相似,是不是?说起来,去年那疫病流行地方离封地不远,还派人去赈过灾呢。”
这事江慎倒是没听说过。
江承舟这些年行事格外低调,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几乎都不曾有过。说来,肃亲王封地在荆州,确与出现过疫病几地相距不远。
而且……荆州似乎没有出现过任何病患。
江承舟抿口茶水,继续道:“你是不知道,那怪病传播起来极快,在朝廷研制出解药之前,大夫几乎束手无策。就算后来找到办法医治,也还是搭进去不少人。幸好你这次发现得早,怪病尚未传播出去,才没有酿成大祸。”
前些年江慎偶尔还会与他传信,从那书信口吻中,他隐约能够察觉皇叔性子变许多。
今日见,果真如此。
江慎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摇摇头:“也不知。”
这事没什可隐瞒,因为他与小狐狸确至今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怀上。
江慎如实说,江承舟收回目光:“竟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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