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看向黎阮：“他怎
？”
“他想隐瞒这个秘密，所以想要挣脱
控制。”黎阮沉着脸，注视着面前那颤抖不止老人，眸中红光越发明亮。
“李村长，你答应过，不会对说谎。”
黎阮轻声开口，声音几近蛊惑：“没关系，告诉吧，想知道。”
老者颤抖身体停下来。
李村长：“……是。”
江慎抿口茶水，再次沉默下来。
不知怪病从何而来，不知官府为何要隐瞒消息，甚至就连报官前，也并不知道官府会这做。
这位李村长，难道当真什都不知道？
难道真是他猜错？
他
连抛出数个问题，黎阮重复后，却见李村长神情变。
老者忽然开始浑身颤抖，涣散眼中蒙上层红。他颤抖着声音道：“如何阻拦，如何救人，那是官爷啊……”
江慎怔。
是，他们不过是群普通老百姓，甚至因为村中青壮年生病被带走，家中只剩老弱妇孺。
面对官府，他们哪来底气反抗。
江慎哭笑不得。
他家这小狐狸啊，无论施法时如何有大妖气势，骨子里还是个小傻子。
方才出门前明明还商量过。
“快点，你别笑嘛。”黎阮不悦地蹙眉，催促道。
江慎轻咳声，正色道：“你先问他，知不知道村中那怪病病因是什。”
在迷幻术控制下，老者神情变得比方才还要麻木，就连说话语调都显得有些漠然。
“意识错乱……不是这个病……不知道，应当不是，不是因为这个病……”李村长低声喃喃。
江慎眉宇紧蹙：“你知道村民意识错乱原因是什？”
“知道。”李村长缓慢点点头，“是知府大人，药是他给。”
江慎：“什药？”
不，不对。
他怎可能什都不知道，他明明——
江慎眸光沉下来，又问：“既然你不知这怪病从何而来，为什在请曹闲清来为村民医治时，没有告诉他村民全部症状？你为何隐瞒村民曾经意识错乱病情？”
听完这问话，李村长又再次颤抖起来。
他颤抖得极为剧烈，好像是在竭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什。
绝大多数人，都只能选择像那村中少年样，为保全自身和仅剩家人，帮着官府起隐瞒。
江慎闭闭眼。
他还是太局限。
放在桌上手被人轻轻握住，江慎睁开眼，对上少年有些担忧眼神。
“没事。”江慎拍拍他手，又思索片刻，继续问：“所以，你在报官之前，没有想到官府会将他们都关起来。”
黎阮重新看向村长，原话问出来。
李村长呆坐原地，听言，缓慢摇摇头：“不知。”
江慎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官府为何要将那些病患关起来？”
李村长还是摇头：“不知。”
江慎眉宇皱起，又问：“得知官府将病患关押不予治疗，为何不阻拦，为何不救人，为何帮着官府隐瞒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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