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山巅。
“这里是……”黎阮眨
眨眼，从江慎怀里起身，“你怎
带
来这里啦？”
日出前
山巅风很大，江慎跟着他起身，拢拢披在黎阮身上斗篷，低声道：“你带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眼就看到近在咫尺江慎。
也正低头看着他。
江慎模样生很好看，在外人面前时，哪怕是微笑着，都显得有点冷，不太好接近模样。可他在黎阮面前从来不会这样，就算他不笑，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都能感觉到从他眼底倾泻而出温柔。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这张脸已经看得多熟悉，只要看见他，仍然会让黎阮觉得从心底里开心起来。
他高高兴兴抬起头，在他唇边亲亲，才问：“你看做什呀？”
掌心直接触到那细腻柔软肌理，隆起弧度随着小狐狸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是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在回应着江慎。
江慎顺着那轮廓慢慢抚摸，心绪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他们能有今日，还要多亏这小狐狸崽子。
如果不是有这孩子，江慎现在大概还在苦苦寻找着那些遗失记忆，而小狐狸，多半也还在洞府里专心修炼。
江慎知道，小狐狸怀孕消息虽然民间大多还不知情，但在宫中早已经不胫而走。许多宫人都在暗地里议论过，说太子心独宠那位黎公子，上天不忍大恒就此绝后，才破例赐予这个孩子，以此延续皇室血脉。
还有点低哑，他不爱动弹，就这贴着江慎唇瓣，含含糊糊说着话，“会告诉你，你别生气。”
“可是太困，你等先睡觉好不好？睡醒之后就把事情都告诉你。”
“你乖啊，真要睡。”
黎阮这些话仿佛都是在睡梦中循着本能说出来，因为几乎是话音刚落，他脑袋又啪嗒下垂下去，沉沉睡着。
还是那副没心没肺样子。
江慎笑而不答。
黎阮这才注意到他们没有在洞府里。
周遭没什光亮，天上还能隐隐约约看见点繁星，月亮悬挂在天边，升得不高。但黎阮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升得不高，那时已经快要落下。
这会儿并不是傍晚，而是破晓将至。
黎阮抬头朝周遭看去，这里甚至不在那山谷里。
他先前对这说法笑而过，可现在，他真有点愿意相信这孩子是上天赐予。
不过不是为什血脉，而是为不让他们就此走向陌路。
可用个孩子困住小狐狸，这同样不是江慎想要。
他轻轻叹口气，低头吻去黎阮脸颊上滴水珠：“那……你现在到底喜不喜欢呢？”.
黎阮这觉睡很长时间，醒过来时都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
全然不知道江慎方才曾动过多卑劣，又多见不得人心思。
江慎长长舒口气，把小狐狸按进怀里。
少年又在他怀里动动。
他仍然在睡梦当中，侧身窝在江慎怀里，闭着眼将江慎揽在他腰间手拉过来，放到腹部。
要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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