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
常公公：“？”
江慎面无表情收回目光，
把将少年扯进怀里，半搂半抱拽出
圣上寝宫。
这小狐狸。
还在打坏主意呢。
崇宣帝摆摆手，便是允。
江慎牵起黎阮打算离开，可后者起身时，却忽然回头往前方主位看眼。他跟着看过去，常公公正站在那里。
“怎
？”江慎蹙眉，压低声音问。
常公公身为内侍总管，昨晚那个被买通
小太监，确是他人。可常公公在圣上身边多年，这些年待江慎也还算不错，甚至时常帮他在圣上面前说话。
江慎没有怀疑过他。
他像是听见个既有趣笑话，连着笑好几声，才又问：“这种你时间想不起来东西，还有多少？”
江慎道：“那要看，这些富贾商人里，还有多少心术不正。”
苏家经营是香料生意，每年除向皇室提供，还会出口到周边小国，利润丰厚。只不过这些年，西域香料在民间极受追捧，致使苏家生意不再那景气。
但就算如此，他们每年仍为皇室牟利不少。
若直这安安稳稳下去，偷漏几分赋税，不说江慎，圣上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崇宣帝冷哼声，似笑非笑：“先前就查到，今日才说？”
江慎也笑笑：“苏家是名门世家，家中产业丰厚，儿臣在证据确凿之前，不敢妄加上报。”
崇宣帝：“现在就证据确凿？”
江慎：“证据确凿。”
“陛下！陛下！”容妃不知从哪里生出力气，猛地挣脱开抓着她两个太监，朝前膝行几步，“陛下，此事定有隐情陛下！
苏家世代为皇商，臣妾父亲更是对陛下片忠心，他绝不可能——”
难道小狐狸发现什？
“啊？”黎阮回过神来，摇头，“没、没什。”
黎阮这反应更让江慎生疑。
他飞快在心中将这两日发生事思索番，却没想出自己到底遗漏哪里，又下意识朝常公公看眼。
然后，便看到他还端在手里香料。
可谁让容妃动歪心思。
“这些个大家族，确该敲打敲打。”崇宣帝靠回椅背，闭上眼，淡淡道，“此事交给你去办，该查封就查封，该抄家就抄家。正好这段时日好几位巡抚向朕上报，说去年饥荒横行，使得民生大受损害，望朕打开国库，救济百姓。”
“……钱这不就来吗？”
江慎应道：“是。”
崇宣帝今天大早就被吵起来，此时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疲乏之色。江慎道：“父皇好好休息，儿臣先告退。”
她话还没说完，又被那两个太监重新钳制住，路拖下去。
哀求声屡屡不绝，直到彻底走远。
殿内重新恢复平静，崇宣帝看向江慎：“太子消气？”
“父皇说哪里话，儿臣岂是公报私仇之人。”江慎诚恳道，“确是儿臣近来事务繁忙，刚想起来。”
崇宣帝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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