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点点头:“那就好。”
他推开殿门,边朝郁修吩咐:“你将寝宫附近人都撤走,以后若非有需要伺候地方,其他时候附近不要留人。还有……”
殿内正中央摆着桌晚膳,确点也没用过,少年却不在桌边。
江慎下意识往
江慎问他:“如何,公子吃过吗,可有休息?”
郁修道:“膳房给公子备晚膳,但公子不肯用,说要等殿下回来起用膳。”
江慎皱起眉头:“你没告诉他,去父皇那儿用晚膳吗?”
“说。”郁修道,“可公子说……说……”
他难得有这吞吞吐吐时候,江慎问:“他说什?”
常公公怔。
他抬眼往龙榻上看去,当今圣上躺在床上,神情淡淡,唇边甚至还带点笑意。这些年,许多人都觉得圣上病久,脾气变好,但常公公知道,圣上骨子里有些东西还没变。
他仍然是那个弑父杀兄,踏着无数鲜血方才坐稳皇位帝王。
崇宣帝闭上眼,神情有些疲惫,语气很轻,语调中带着几分冰冷兴意:“皇位,本就是要抢。”
“他得让朕看到他本事。”.
“自然开心。”崇宣帝今日说不少话,面上难掩疲惫,心情却还不错,“今日太子进城那盛况,上次见到,还是朕在边境连破数城,打胜仗回来。”
“太子殿下深得民心,老奴也为陛下开心。”
崇宣帝想到什,又悠悠叹气:“可朕还有三个儿子啊……”
当今圣上膝下共五子三女,除二皇子早夭,三皇子软禁,还有两位皇子仍在京城。
“老三都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截杀太子,难保另外两个不会有样学样。”崇宣帝道,“哪怕得春闱,太子之后路,恐怕还是没那好走。”
郁修视线往周遭瞥,压低声音道:“公子说,都说伴君如伴虎,殿下去陪圣上吃饭肯定吃不好,他要等殿下回来起吃。”
江慎:“……”
伴君如伴虎是没错,他今晚这顿饭也确实没怎吃好。
但这话是能随便说吗?
郁修又道:“殿下放心,公子说这话时只有属下在场,没有旁人听见。”
出乾清宫,江慎乘御辇回到太子东宫。
江慎行到京城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如今他又在圣上那儿耽搁段时间,回到东宫时候已经是月色高悬。
路走来不断有人朝他行礼,江慎没有理会,径直往寝殿方向走去。
黎阮今天是坐着他御辇回来,宫里下人多半不知如何安置他,只能让他住进太子寝殿。
寝殿内烛灯亮着,殿门紧闭,郁修正守在殿外。
常公公问:“陛下若是担心,为何不效仿先祖,将四皇子和五皇子封为亲王,送去封地?”
崇宣帝瞥他眼。
常公公扑通声跪在他床边:“老奴不该妄议政事,老奴知罪。”
“起来吧,朕没打算治你罪。”崇宣帝淡淡笑,“你说得对,将人送走,才能劳永逸。”
“可是……朕为何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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