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神色复杂地在原地站会儿,低下头,看向大清早就神采奕奕某处。
……你也是畜生吗?.
江慎出门时还有些浑浑噩噩,他走出院门,袭黑衣青年正守在那里。见他出来,连忙屈膝跪地。
“殿下。”郁修问,“离祭祖大典还有两个时辰,您怎醒得这早?”
“睡不着。”江慎疲惫地按按眉心,淡声吩咐,“给寻个偏院沐浴。”
假设少年没有撒谎,江慎真是把他忘。又假设少年是因为某种原因,才误以为他腹中怀孩子,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先前已经……
江慎视线从少年脸上,慢慢下移。
昨晚江慎睡前,好心地帮少年脱鞋袜,盖被子。可这会儿那被子已经全被踢到床脚,少年蜷缩着身子,领口因为睡夜松散大半。
半遮半掩地露出里头白瓷般肌理,以及截精致锁骨。
少年身形根本看不出什怀有身孕模样,腰身纤细,仿佛条手臂就能完全圈进怀里。
偏偏今日是祭祖大典第日,按照流程,江慎早便要去主持大典,当众祭拜先祖。
睡不得懒觉。
江慎难得带点起床气,起身往内室看,那少年依旧睡得雷打不动,跟小猪似。
……更生气。
江慎站在床边,伸手在少年睡得红扑扑脸颊上捏把,颇有种你不让睡,也不让你好睡报复心态。
在警惕着,就怕再出什乱子。
可是什事也没发生,少年累得沾床便睡个昏天黑地,整夜连身都没有翻下,睡前什姿势,后半夜就还是什姿势。
——显得半夜不睡觉盯着他发呆江慎像个傻子。
到后半夜,江慎不再警惕他,但依旧睡不着。
这陌生少年半夜登门,来就毫不见外地占江慎床榻,害得他只能在外间小榻上将就躺着。
郁修怔,问:“这院中可是有何不妥?”
这祖庙自然比不上太
他衣服下摆不长,纤细小腿从鲜红衣物间伸出来,衬得越发白皙光洁。
江慎吞咽下,艰难移开视线。
应……应当不会吧?
把人睡,又把人忘。
他是畜生吗?
指尖传来触感温热柔软,少年眉头蹙起,轻微动动。
“江慎,别闹……”少年低声道,“不想再来……”
不想再来?
来什?
江慎忽然想起少年控诉他话。
这次回京之后,江慎睡觉认床已经几乎治好。过去只要床铺稍微不如意,他便无法休息,而现在,随便披件衣服盖在地上他都能睡,点也不挑。
所以他睡不着,倒也不是小榻不够舒适原因。
还是因为这个少年。
少年到底是不是先前救他人,有没有撒谎,来接近他到底有什目,他说他怀身孕……当然,这条肯定不可能是真。江慎整晚都在想这些事,百思不得其解,连自己什时候迷迷糊糊睡着都不知道。
醒来时自然也疲惫得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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