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偏偏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京城外何处遭遇刺杀,又是如何逃出生天。他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是身手重伤坠落山崖,可他坠到底是哪片山崖,又是如何养好伤?
他什也想不起来。
江
这马车内部极其宽敞,名黑衣青年跪在江慎面前,正是那日接江慎回京侍卫统领,郁修。
郁修道:“属下已派人在京城附近几个村落探查过,这三个月,没有任何人见过殿下,也没有任何人曾见到或救治过重伤之人。”
“个也没有?”江慎蹙眉,“村民,商贩,游方大夫,都问过?”
郁修:“都问过,没有。”
江慎轻轻舒口气。他指尖摩挲着茶杯,似乎觉得有点好笑:“那伤是如何好,天上神仙治吗?”
长鸣山距京城不过三百里,黎阮几乎弹指间就能飞到,不过他下山之后,去却不是京城方向。
根据山雀今天早晨带回消息,因为圣上久病未愈,太子殿下在不久前自请前往祖庙,为圣上祈福三日。
已经在昨天早出发。
祖庙与京城离得不近,山雀特意去偷听过,头天大早就启程,得第二天黄昏前后才能到达。黎阮没有耽搁,下山便带着山雀往祖庙方向赶去。
江慎确正在去往祖庙路上。
间解也多,它帮得上你。”林见雪态度很坚决,“而且,如果有什事,它也能及时传消息回来。”
“不、不全是因为担心你。”小山雀叽叽喳喳地插话,“是阿雪答应帮养小弟,才同意去。”
林见雪:“你看,小山雀也担心你呢。”
山雀跳脚:“都说不是!”
林见雪淡淡笑,又转过头对黎阮道:“阮阮,此去人间,你要小心。”
江慎知道自己应当是忘什极为重要事。
他在去年冬天被封假密函骗到京城,在京城外遇袭后便直藏在民间。潜藏在民间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停止与手下联络,反倒设计将湖广巡抚捉拿,归来后又顺藤摸瓜,将湖广巡抚其幕后三皇子派系连根拔起。
这段时间,朝堂上血雨腥风,人人自危,都是出自江慎之手。
看起来,事情应当到此为止。
可江慎想不明白。
太子为圣上祈福是件大事,前往祖庙车队浩浩荡荡排整条长龙,太子乘坐马车就在车队正中央。
江慎靠坐在车窗边。
当朝以紫色为尊,他穿身黛紫锦袍,佩玉戴冠,从头到脚挑不出丝纰漏。
他抬起手边茶水抿口,才道:“所以,还是什都没查到?”
“回殿下,没有。”
他像是想到什,稍稍敛下笑意:“人心难测,平时多留个心眼,别被人欺负。”
“知道啦。”黎阮已经完全幻化成个少年模样,换身寻常百姓穿鲜红布衣,还规规矩矩穿上鞋,“都修炼几百年,只是去趟凡间,不会出事。而且……”
有江慎在呢。
他才不会让他被欺负。
黎阮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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