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狐狸。”他声音里含着笑意，低声道，“在话本故事里，你这会儿就该吻
。要把吻醒。”
黎阮：“……”
黎阮：“你吓唬！”
他又气又恼，起身就想往外走，江慎连忙拉住他：“错，只是逗逗你，别生气。”
黎阮这次是真
有点吓到，低哼
声，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那是江慎关于他全部记忆.
黎阮睁开眼。
萦绕在他们周身法力光芒散去，他抬眼看向面前人，江慎依旧紧闭着双眸，好像尚未醒来似。
黎阮歪歪脑袋。
按理来说，法术撤去后，他就该醒来才是。
“不过……你这世应该会不错。”黎阮道。
江慎这世是富贵天命，是真龙天子降世，命中自有贵人，黎阮从遇到他第天就看出来。
不过，这种命是天机，不能轻易泄露，否则会引起大麻烦。
因此他从来没与江慎提过。
黎阮没再多看那些前尘过往，快步朝前走去，很快找到他想找东西。
人记忆空间……也会有这
多东西吗？
黎阮沿着光带往前走去，看着看着，却发现不对劲。
那记忆中脸虽然也是江慎，但他打扮、举止、所处环境，都与黎阮认识江慎全然不同。
这是江慎……前世记忆。
这世间切生灵，过轮回井时都会饮下碗孟婆汤，以此洗清过往记忆。可不知为何，江慎记忆并没有被洗去，而只是简简单单封存在他脑中。
“真错。”江慎也没想到小狐狸会急成这样，把他搂进怀里顺毛，“向你赔罪好不好？你想要什，都赔给你。”
“不想要什。”黎阮闷声道，“你没事就好。”
傻乎乎小狐狸，气恼也不会骂人，连与人生气
“江慎。”黎阮喊他。
没有反应。
黎阮眉宇蹙起，又拉拉他衣袖：“江慎，江慎你醒醒。”
他很久没施过这种法术，心里其实不怎有底，此刻见江慎醒不过来更是着急：“江慎，你怎，你快醒醒啊……”
江慎唇角忽然动动，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那份记忆里，身受重伤江慎倒在雪地上，睁开眼，看见蹲在他胸口小狐狸。
——是他们初遇时场景。
黎阮口中轻轻念个法诀，记忆中那只小狐狸便化作道淡淡红光，轻飘飘落到他掌心里。
那团光晕在他掌心汇成颗晶莹剔透琉璃球，里头忽明忽暗，仿佛有只小狐狸影子。
黎阮专注地看会儿，将其小心收起来。
而且不止世。
黎阮眼看过去。
行乞、奴隶、天生残疾……江慎每世都是人，但他过往每次转世都过得很苦，甚至有好几世，刚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黎阮连看许多，竟没有世能得到善终。
黎阮喃喃道：“你以前到底是做过多大恶啊……”
这世间善恶平衡，除非大*大恶之徒，受到上天惩罚，否则绝不会次次投身这种恶疾穷苦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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