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江慎嗓音带
点哑，他这模样持续太长时间，已经有点耐不住，“
……
会儿沐浴完，会自行回洞
江慎抿下唇，悄然瞥眼身旁
小狐狸。
小狐狸大概是演累，恹恹趴在温泉旁，小爪子揉下眼睛。江慎估摸下时辰，往日这时候，他们早已经睡觉。
“小狐狸。”江慎做出副淡然模样，“你先回洞府吧。”
“啊？”黎阮问，“为什
呀？”
江慎：“你不是累？”
小狐狸还在凄凄惨惨地控诉：“你白天直生病，照顾你整天，今天口精元都没吃到。你宁愿躲在水里，把它浪费掉，都不肯给吃口。”
“怎会有你这小气人……”
声音带着哭腔，眼里却挤不出滴眼泪。
事实证明，就算是修炼数百年妖怪，被宠宠还是会宠坏。
江慎对待小狐狸向来没什原则，往日他只要这委委屈屈嚎上两句，江慎早就来哄他，要什有什。
江慎对自己身体还是解。
他极其厌恶部分皇室子弟骄奢*靡风气，平日里克己复礼，谈得上清心寡欲。
不止次有人说他冷情冷性，像个异类。
是不是异类不知道，但江慎清楚，他断不可能被这小家伙踩两下就……就变成这模样。
只能是那药出问题。
夜色已深，天上断断续续下起小雪。
漫山白茫中唯有处不见雪色，是树林深处温泉。
此处温度较高，纷纷扬扬落雪尚未触及地面，便被蒸腾水汽融化。江慎大半身子泡在水中，水汽在他发间结出细碎冰棱。
他抹把脸，重重地叹口气。
黎阮趴在岸上熟悉位置，垂头丧气，蔫哒哒：“小气鬼江慎。”
黎阮：“唔……”
他是有点累。
今天早晨短暂变回人形，对他这尚未恢复法力身体是个极大消耗，而今天江慎生病，他不敢从他身上吸取精元。
方才只是闹着玩玩，江慎大病初愈，就算他真给他精元，他也不会吃。
黎阮：“可是……”
拿捏得稳稳。
可今日，江慎实在没那功夫哄他。
那药也不知从哪里找来，药效极好，江慎在水里泡这长时间，点也没有消退下去。
反倒隐隐有增长之势。
难不成……只能通过纾解？
问才知道，小狐狸自己也不清楚阿雪给是什药，只说是种民间用来恢复阳气补药。
说这好听，那不就是……
壮阳。
江慎按按眉心，头疼。
那位叫阿雪大妖看来也不是什正经妖。
江慎冷哼：“怎小气？”
“你为不给吃，居然躲进水里。”黎阮含泪控诉，“哪有你这样。”
江慎：“……”
并不是躲，他只是想洗个澡冷静下。
江慎张口想解释，但又想到某只小妖怪理解能力，以及不知是不是因为狐妖天性，对某些不正经事超常学习能力，决定还是让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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