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每次都能准确预示到结果，为何在三千年前，
将道术传给世人
时候，你没有预示到未来会有这
天到来，你为何……没有在那时就阻止？”
天道再次沉默下来。
“人族，是无法预言。”风辞道，“这世间之事瞬息万变，有时候，哪怕个小小发现，个不经意念头，都会改变很多东
那高大身影略微低头，注视着树林里青年。
树林中片狼藉，风辞静静站在那里，素白衣袍被风微微扬起，仿若谪仙降世，不染凡尘。
“你先前说，如果不加干涉，这个世界灵力在千年后便会彻底枯竭，从而毁灭。”风辞抬眼与天道对视，缓缓道，“但如果……这结论是错呢？”
林中好阵寂静无声，仿佛连风都静止下来。
少顷，那高大身影才悠悠回答：“天道绝不会有错。”
风辞闭
闭眼。
裴千越早就算清。
所以他才会选择这样个，让风辞只能从旁协助，却绝对无法干涉法子。他便是为今天，能将风辞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交易已成。”天道悠悠开口，“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天道之子，无需履行天道之子职责。去吧，再纠缠下去，天道不会饶你。”
他话音落下，风辞只觉周身轻。
个疯子。”
树林深处忽然亮起白光。
白光瞬间将整个树林吞噬，也将风辞身影没入其中。身体伤痛随之消失，风辞抬起头，看见站在不远处那道身影。
天道。
风辞站直身体，冷冷看着那道身影：“是违逆你命令，你为何要将无辜人牵扯进来？”
风辞轻笑：“世上哪有这
绝对事。”
天道问：“你想说什？”
“想说，既然天道干涉这世间缘由，是认为这个世界即将毁灭。如果这原因不成立，你便没有资格取走任何人灵力，”风辞下意识抬眼朝山崖方向看眼，“还有性命。”
“你有什证据？”
“又不像您，可以预示未来，当然拿不出证据。”风辞笑笑，道，“但天道预示本就不是每次都正确，不是？”
冥冥之中，仿佛有道无形枷锁悄然解开，释放禁锢已久灵魂。
这本该是他这千年来夙愿，可当真得偿所愿之后，风辞并无任何喜悦之情。
他轻轻舒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父亲……不，天道。”风辞淡声道，“既然你喜欢做交易，们再来做个交易如何？”
天道没有回答。
“无辜？”天道声音在天地间响起，“是他设计破除天道施加在傀儡身上咒法，哪里无辜？这切本就该由他来承受，何况，这是他自己要求。”
“可他是为——”风辞话音戛然而止。
没有意义。
天道从来只看结果。追本溯源，裴千越才是这件事主导。如果不是他让万法阁造出万法归宗仪，事情便不会是今日模样。
无论他做初衷是什，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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