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想
啊。”风辞气恼道，“难道你入
魔，
就不要你吗？”
裴千越
怔。
风辞越说越生气：“之前是想帮你去除魔心，但那不是因为它还没长成，怕你难受嘛。现在长出来，就让它长出来呗，这都什年代，难道还要对魔打打杀杀吗？”
裴
“在灵墟洞天阵里，大量灵力流经你灵脉，影响到你识海。”风辞道，“魔心受到刺激，被提前激活。”
裴千越偏过头，轻轻应声。
风辞心下轻轻叹息。
世人总以为入魔后就会立即理智全无，性情大变，实则不是。只有游走在正邪边缘时，才会痛苦，才有可能失控，那是理智与魔心博弈。
但当魔心真正控制神识后，就不会再这样。
他仰起头，与裴千越额头相抵，道微光在二人之间闪过。
风辞睁开眼，看见那熟悉海面。
裴千越识海深处。
与前次来不同，裴千越识海如今平静无波，仿佛连风都不再吹拂。风辞在这安静得有些古怪海面低空飞行，耐着性子寻找。
片刻后，视野中出现艘小船。
果见到这美景色，定不会再想离开。”
“后来渐渐长大，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许多比这更美风光。也没有任何风光，美到足够留下个人。”
裴千越声音温和而沉静，风辞几乎从没听过他用这温和语气与他说话。
“但还是想带你来看看。”裴千越道，“就当是……完成小时候心愿。”
风辞注视着他，半晌，忽然忍不住笑起来。
它只会点点将识海深处侵蚀，污染，成为个真正魔。
那是种无法逆转蚕食。
裴千越如今便正在经历这种蚕食。
他外表还没有发生改变，是因为他体内尚存有三千年修行得来正道功法，可他神魂已经渐渐魔化，影响到整个识海，包括躯体，不过是时间问题。
裴千越似乎不太想风辞看见他这模样，他刚要偏过头，又被风辞强硬地掰回来：“做什，到现在还想瞒？如果没发现，你是不是就要直瞒到彻底入魔？”
裴千越背对他立在船头，风辞轻飘飘落到他身后。
“你进来做什？”裴千越问。
“进来亲你啊。”风辞眼底依旧带着笑意，他从身后牵过裴千越手，点点将他肩膀掰过来。
看见那张俊美脸，以及额前已变得鲜红印记。
果然。
裴千越偏头：“怎？”
风辞抓着裴千越衣袖，笑得歪倒在他怀里：“就是觉得，小时候小黑真是纯情又可爱，不像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单纯。”
裴千越搂紧风辞防止他掉下去，只手抬起风辞下巴：“如何不单纯？”
“怎个不单纯，你自己不清楚吗？”风辞抬手搭在裴千越肩上，眼底闪烁着狡黠笑意。他就这看他会儿，遗憾道：“你看，要是方才把肉身换回来，现在就可以亲你。”
“但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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