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很理直气壮。
好像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正是因为太过浪荡，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不过风辞感觉得出来，狸九并没有觉得自己现在
日子有多差。
否则，以他能力，想要逃走应该不难。
再不济，只要杀
下蛊之人，蛊毒
是他这些年，
直苦苦追求，却求而不得解脱。
许是同样拥有长久寿命，狸九听这话，倒没有太过惊讶。
“三千年，确够久，
可想象不到活这
长时间会是什感觉。”小白猫趴在屋檐上，歪歪脑袋，“不过这样不是也挺好？连目标都不需要，把剩下每日当做最后日来享受，想做什就做什。”
风辞点点头：“你说得对。”
自从回到这个世界，风辞确是这做。
走遍大千世界，却没有处是归途。
这就是长生。
“可现在觉得还好。”狸九又道，“没有要做事，再去找不就好。这世间这大，总会有让人愿意继续活下去人或事。”
风辞听出他话中深意：“这说，你现在是找到？”
“……”小白猫别过脑袋，尾巴心虚地摆摆，“要阅遍天下美人啊！”
有什好。”
小白猫也跟着重新躺下，摆摆尾巴。
风辞低头看他：“坞主觉得长生好吗？”
“圣尊唤小九就好。”狸九道，“从修成道法到现在，才过去四五百年，还不算体验过真正长生吧。不过，也曾经怀疑过这件事。”
“……在修成道法之前，没有想过这些。那时心只想着凡人寿数短暂，每日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自己修行进度能再快些。”
将在这里每日都当做余生最后日去度过，率性而为，不必计较太多。
确比他先前日子都要过得开心。
狸九还真幻想起来：“如果有朝日想结束自己生命，定要在最后日子里好好享受。比如，多找几个美人陪在身边，天换个，换腻为止。”
“天换个？”风辞哑然失笑，“你吃得消吗？”
狸九：“您又没试过，怎知道吃不消？”
风辞笑笑，没戳穿他。
狸九有点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那圣尊您活这长时间，您找到吗？”
“……”风辞迟疑片刻，摇摇头，“不需要这些。”
狸九：“怎会不需要？”
“因为已经活得够久。”风辞仰头望向天际，喃喃道，“久到……死亡对来说是个解脱。”
“可真当修成那刻，忽然多出很多时间，发现竟然不知道该用这些时间去做什。”
“因为在那之前，这生都在做同件事，只有个目标。这个目标现在达成，拿着数不尽时间，却没有别事可以做。那种感觉……”
“很孤独。”风辞轻轻道。
这何尝不是他所经历。
忽然拥有很多很多时间，却找不到自己可以做事，找不到活下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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