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多少次迷迷糊糊睡着又被疼醒后,风辞终于决定别和自己过不去。他抓住裴千越手腕,抬头问:“裴千越,想不想进识海?”
裴千越动作顿。
风辞肉身刚刚重接经脉,正是最为虚弱时候,必须有神魂坐镇,维持这具肉身正常运转,否则很容易命不保。
所以,风辞连神魂出窍缓口气不行。
他不能离开,但裴千越可以进来。
体痛楚没有完全消退,只是从先剧痛,变成连绵不断细密疼痛。风辞身上层层出着冷汗,身体蜷在裴千越怀里仍止不住发颤。
“很疼?”裴千越问。
“不然去试试?”风辞嗓子已经彻底哑,声音有气无力,“……算,别试,真挺疼。”
裴千越轻轻抚摸他被冷汗彻底浸湿后背,低声道:“可不肯叫。”
三天三夜,风辞再难受只是自己咬牙忍着,次也没给裴千越传音。
“随便做什行,让……让转移下注意力。”风辞额碎发也被冷汗浸湿,整人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似,黑暗中双眼却亮得惊人。
他注视着裴千越,其中暗示意味呼之欲出:“来?”
裴千越在外面站三天三夜,还给等得委屈。
风辞笑又牵扯着浑身筋骨细密地疼,轻轻抽气:“下次吧,下次定。”
裴千越:“还想有下次?”
“呸,不想。”风辞暗骂声自己口无遮拦,啐道,“这罪真不是人受。”
身体疼痛时无法减轻,风辞疼得翻来覆去,连觉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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