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风辞赶他开口抢先道:“你把推开,自己被这东西吸进时候,你知道该如
二人所杉林被方才打斗搅得团乱,好几棵树干被拦腰截断,是片狼藉也不为。
风辞四下看看,又抬头看看天色,问:“们现该怎办?”
按照常理,被困于幻境之人只要清醒,幻境便会自动消失。可此处没有。幻境似乎停止裴千越清醒瞬间,环境没再变,时间也没有再往流逝。
裴千越不答,而是反问:“主人怎会这里?”
风辞道:“进救你啊。”
那时他未尝看不出古怪,可千年实久,久到几乎将他逼疯,久到他不顾切地想抓住任何微末希望。
风辞低声道:“不起。”
“嗯,你是够不起。”裴千越脸上倒是看不出什生气或责备情,抬手轻轻拂风辞鬓边,“所,主人定要好好补偿。”
风辞:“好。”
他着仰起头,裴千越唇角轻轻吻下。
方用法术很高明,裴千越几乎只感觉到双目传阵尖锐刺痛,便再也看不见。
只是那时候,他还没有适应用灵力视物,着实有些慌乱。
于是,他仓惶间抓住方衣袖。
“小黑,松开。”方嗓音依旧温和,却也冷得叫人如坠冰窖。
裴千越此生恐怕都不会再有这狼狈时候,他疼得蜷缩石床上,双目还流着血泪,苍白手紧紧抓着方衣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样。
哪怕风辞幻境中救他,也改变不任何事。
更改变不……他这些年受伤害。
风辞低声问:“疼吗?”
裴千越:“什?”
裴千越听出他言下之意,皱起眉:“你自己进?”
“是啊。”风辞理直气壮,“怎,只允许你救,不许救你吗?”
裴千越沉默下。
他停顿片刻,又问:“主人可知道如何离开幻灵鼎?”
风辞如实道:“不知。”
温润触感触即分,裴千越略微愣,笑:“这就够?”
风辞:“……”
他认真反思下自己为什会瞬间明白裴千越意思,心虚似别开视线:“你先起。”
裴千越也不意,将风辞从地上拉起。
风辞这才有时间环视周围。
“别走。”他低声祈求,“什都可给你,你别走。”
方只是叹息。
“可现还有别事要做。”青年点点从他手中抽出衣袖,俯身他耳边,温声道,“小黑,你信,要不多久就会回,那个……真正。”
“所,你乖点。”
裴千越从回忆中回,轻轻笑下:“后想想,只觉得自己那时蠢,竟会被具躯壳所骗。也许容寂没有错,是真疯。”
“他取你眼睛时候,”风辞眸光微暗,指尖轻轻拂裴千越被覆盖黑绸下双眼,“疼吗?”
怎可能不疼。
被最珍视人欺骗,亲手剜去双目,怎会不疼?
可裴千越却摇头:“还好。”
其实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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