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修为到他这种境界,是很少主动入梦,除非有人托梦。
所以,风辞每次做梦基本都不会有什好事。
比如上次天道托梦,让他看到不久后即将毁灭天地,不得不回来收拾烂摊子。
至于这次……
风辞抱
他似乎走很长时间,又或许只在须臾之间,风辞在片湖泊前停下脚步。湖面忽然有阵风吹来,吹起他衣袂翻飞。
月色破云而出,照亮这片树林,也照亮湖面上青年倒影。
清俊,冰冷,不染纤尘。
——那是风辞真正模样。
俊美青年望向自己倒影,唇角似乎扬下,眼底却无悲无喜。
城主睡床可比外门那些舒服许多,床榻又大又软,够风辞在上头翻滚好几个来回。
他带着身沐浴过后潮气,将自己完全陷阱柔软床褥里,舒适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没会儿就睡着。
……
夜空中黑雾笼罩,不见星月。黑暗树林里,道高挑身影缓步而来。
萧却:“三天。”
风辞:“……五天。”
萧却沉吟片刻,口中那个“”还没说出口,风辞连忙打断:“好,三天,就三天!”
萧却收回目光,风辞在他眼底看见闪而过笑意。
……真不愧是裴千越养出来人。
让裴千越知道,他在昏迷期间对名外门弟子又是亲又是蹭又是占便宜,还差点把人家血都吸干吗?
而且,裴千越要是真知道这些,他身份不就,bao露?
风辞可不相信以裴千越脑子会想不出这其中因果关系。
“那个……”风辞斟酌着开口,“觉得这件事吧,城主如果知道……”
萧却打断他:“城主应当知道。”
接着,他听见自己声音说话。
他说:“知道,父亲。”
……
风辞睁开眼。
他已经许久没做梦。
风辞穿件素白衣袍,衣摆隐有流光浮动,叫他整个人都仿佛从光中走来。他没有穿鞋,赤脚踩在松软雪地上,留下串脚印。
古老而悠远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天命所向,这是你使命,也是你要付出代价。”
“你必须完成它,不惜切。”
“……只有你可以。”
风辞懒得再与他计较,轻轻笑下,转身走。
他实在忍受不自己这满身血腥味,打算找个地方换件衣服。
***
陆景明这具肉身灵力低微,今日闹这通之后,就连风辞也难得有些疲惫。
于是,他本着这切都是因裴千越而起,正大光明占用城主大人浴池。沐浴完毕后,换衣服,回到大殿,直接躺上城主大人床。
青年在这件事上难得表现得极其固执,风辞好说歹说,都没能动摇对方决心。
“那你别着急说总可以吧。”风辞和他谈条件,“起码给十天时间。”
十天时间,足够让他试出裴千越究竟对他什态度。
萧却:“五天。”
风辞:“……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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