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来又没完,风辞连忙打断:“孟师兄,你们该走。”
不远处,凌霄门早已经整装待发。凌霄门派来参与考核霁云长老见二人还在话别,非但没有催促,还特意吩咐弟子们在原地等候。
“别让霁云长老久等。”风辞道。
“
***
翌日,仙门选拔彻底结束,各派新入门弟子将跟随长老回到各自师门。
孟长青昨日被凌霄门长老收入门下,今天也要随凌霄门人离开。
风辞送孟长青到山门前。
“师弟,你要多保重啊。”孟长青拉着风辞衣袖,依依不舍,“听说阆风城外门弟子如果表现得好,被长老看重,样有机会入内门,你别放弃。”
裴千越不答,青年起身走上前,取个新茶杯,替他斟茶。
“说吧。”裴千越没碰他递上来茶杯,冷声问,“如何?”
离得近,方才看见这青年生得温润俊秀,正是今早领风辞前往主峰那名阆风城弟子。
萧却道:“那名叫孟长青弟子修为平平,并无特别,倒是那陆景明……”
他顿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虽然瞧着并无特别,但在登山道上,好几处阵法陷阱他事先都有预料。如果不是碰巧……当是个对阵法极其敏锐人才。”
体。
“萧却。”他低声唤道。
殿门被推开条缝隙,名青年悄然走进来,跪倒在地:“弟子在。”
他跪下,便看见地上碎瓷片:“尉迟阁主又怎惹城主不快?莫非是提起……”
他话还没说完,脖颈间骤然紧。
“还有,在派中行事定要万分谨慎,不懂就多问,师兄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小心。”
“师兄也会好好修炼,争取早日为咱们天玄宗报仇。”
他拉着风辞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到最后竟然还红眼眶。
风辞心下无奈,但仍出言安抚道:“放心吧孟师兄,不必担心。”
“怎能不担心啊!”孟长青道,“瞧你每天这口无遮拦样子,还有昨日,先是险些被误会成作弊,后面又直接得罪万法阁阁主,真不明白你为什定要留在阆风城,去万法阁多好……”
“只是敏锐?”裴千越意味不明地笑下。
他身影完全隐藏在黑暗中,萧却摸不准他态度,只能继续往下说:“但他先是破灵雾山迷阵,后又让万法阁阁主另眼相待,必然不简单。弟子不明白,城主既然看重他,何不直接将其收入门下,反倒只让他做个散役?”
“看重?”裴千越轻轻道,“谁说看重他。”
“本座不过是好奇。”
“好奇……他究竟是谁。”
黑暗中,仿佛有看不见事物紧紧缠住他脖子,触感冰凉滑腻,令人遍体生寒。
就像是……蛇。
空荡荡大殿上时只听得见青年窒息干呕。
片刻后,那力道褪去。
空气重新灌入肺里,青年伏在地上,轻轻咳几声。他眼底闪过丝心有余悸畏惧,却很快隐藏起来:“城……城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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