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吧。”
萧越双手痛苦捂脸：“
要是敢造反，爹肯定会把打断腿逐出家门，不想考虑这个可能，你别与说这些。”
“这也是没办法
事，老将军
定能够理解。”秦昭竟然还温声宽慰。
说这些话时候，秦昭态度始终轻描淡写，好像他与萧越只是在茶余饭后闲聊，而并非是谋反弑君大事。
秦昭道：“再者说，不是还有在吗？你只需将人借给
这个人，早就想到这步
吗？
他早就算到，如果小皇帝当真与他站在对立面，萧越唯选择就是与他起谋反吗？
到那时，不是萧越要帮他，而是他帮萧越。
……何其可怕。
“操，老子觉得上你贼船。”萧越深深吸口气，用力抹把脸，“你这混账玩意是不是半年前就在算计这些？”
可就算这样，他仍然选择鸟尽弓藏。
这样君主，叫人如何安心侍奉？
就连对其有授业之恩、对朝廷忠心耿耿恩师都能对付，谈何他们这些外人？
这些东西萧越直都知道，但直不敢往这上面想。
因为，小皇帝如果真是这样，萧越必然会是眼下受到威胁最大人。
说……”他顿顿，道，“如果证实当年事真是小皇帝谋划，你要如何，弑君？”
秦昭没急着回答。
深秋京城已经很冷，每个营帐内都烧着炭火盆。秦昭将手伸在炭火旁烤着，俊美五官上火光微微跳动。
半晌，他轻声问：“你觉得现在小皇帝当得上国之君吗？”
他还记得，当年小皇帝刚刚继位时候，萧越还对那孩子颇为不屑。
秦昭但笑不语。
没有反驳。
萧越只觉得胆寒。这人如今看上去比以前收敛许多，也更难以看透。这些年经历，好像使他变很多，可直到今天萧越才发现，这人骨子里从来就没有变过。
他还是那个生杀予夺，工于心计摄政王秦殊。
似乎是体谅萧越太过纠结，秦昭道：“让人打听过，这些年皇族旁系出几个不错苗子，好好培养，应该能成大器。”
毕竟小皇帝那边已经有想动他兵权想法。
秦昭句话，萧越已经想许多。若事实真如他所猜测那样，他想要回到京城，未来似乎只有条路……
起兵自保。
这个词从心里冒出来瞬间，萧越后背就被冷汗浸湿。他抬起头，看向坐在桌边秦昭。
可后者只是静静烤着火。
萧越想想，如实道：“性子软弱，威严不足，但没做错过什
事。除……”
除对付秦昭。
如果当年谋害秦昭当真是小皇帝，那这多半是他登基后做最大件错事。
身为名国之君主，性情软弱不是错误，但如果不能任用贤能，猜忌多疑，对他们臣子而言是致命。
当初萧越对荣亲王有敌意，是因为担心荣亲王摄政后会威胁皇权。现在已经证明，秦昭并无此意，而作为他手培养出来学生，更应该明白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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