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头次对自己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对不起。”这是秦昭说
秦昭低头,在对方微微颤动睫羽上落下个吻。
“辛苦。”秦昭低声道。
他们在起这久,景黎不需要过多解释,秦昭从对方反应已经明白切。
秦昭从未觉得记忆恢复对自己有任何影响,他继续像过去那样与景黎相处,无微不至地待他好,尽最大努力将他庇佑在自己身后。
他以为这样,能让景黎更轻松,更有安全感。
因为真已经过去很久。
最开始发觉些古怪,应当是从秦昭考取小三元之后。
他们俩生活在个屋檐下,举动不可能完全瞒得过对方。自从秦昭考取小三元后,他便时常独自去书房里,呆就是下午或晚上。而从那之后,景黎常常会从书房炭盆里发现些纸张灼烧后灰烬。
他直觉秦昭在瞒着他做点什,可他没有问。
景黎从不觉得相爱人必须无条件坦诚,他尊重秦昭选择。他假装不知道,不过问,可有些事不是他假装,就能当做什都没发生。
听见秦昭问话,景黎先怔下,别开视线。
……说漏嘴。
景黎沉默不答,秦昭见他这模样,却好像是松口气。他搂着人躺下,缓缓道:“早该想到才是……先前只当你是不希望太过操劳,因此不想去京城,但……你其实是担心安危,对不对?”
景黎还是不说话。
他低着脑袋,手指轻轻抓着被角,没点头,但也没反驳。
可事实上,他弄巧成拙。
那些伴随着记忆回归狂妄和自负,让他无形中将自己和景黎放在不对等地位上。他自以为是地觉得景黎就该被他保护着,继续快乐无忧地过他小日子。
可他忘记,所谓夫妻,本就该共同进退。
这些时日,秦昭想瞒着对方把所有事抗下。可他瞒得根本不好,小夫郎发现,知道,却出于尊重直憋在心里,默默担心着,害怕着。
这于他而言,何尝不是种痛苦?
古怪事情越来越多。
前来借宿萧越,顾家对他们愈发尊敬态度,还有……秦昭在处事风格上那微乎其微变化。
与秦昭相遇后每件事景黎都记得很清楚,他身上那古怪毒药来历,那年中秋诗会他对出那首诗,云观寺里他得知锦鲤身世反应……这些数不尽点点滴滴,散落在平静生活中,旦汇聚起来,却组成唯答案。
个景黎很不愿面对答案。
秦昭垂眸静静看着怀里少年。少年躺在他身侧,身体微微蜷起,仿佛想借此把自己藏起来。他总是这样,遇到不想面对事情就只想缩起来,却忘记隐藏脸上局促慌乱表情。
秦昭问:“什时候发现?”
“……很久以前。”
“多久?”
“……”景黎抿抿唇,小声道,“不记得。”
倒不是他故意欺瞒,只是……秦昭定要问他个期限话,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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