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佑重重叹息声:“也对,都听您。”
秦昭将邓天佑送到门口,目送对方离开后,才合上门往回走。刚经过院落,却无意间在沟渠里瞧见个熟悉影子。
条小锦鲤趴在那里,静静地仰头望着他。
秦昭脚步顿。
从条小鱼脸
秦昭已经和那位巡抚大人聊快个时辰,就连小鱼崽都从要坚持到阿爹回来讲故事,到抱着小被子呼呼大睡,却还是不见那人回来。
要是往日还没什,可秦昭刚刚才退烧,怎经得起这折腾?
那姓邓到底拉着秦昭在说什呀?
景黎在屋中等得难受,又不敢过来打扰对方谈正事,只能变成原形溜过来看看。
他在院子里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才看见书房门被人拉开。
不得不承认,在看见那首诗瞬间,这个可能性占据邓天佑所有思绪。
又或者说,他愿意相信这个可能。
哪怕只有万分之。
邓天佑没有回答,可他眼底动摇全被秦昭看在眼里。
他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模样,悠悠抬抬手里茶杯:“看来,这杯茶们可以继续喝下去?”.
亲自从主位下来,给他端上杯酒:“会永远记得你今天说话,记得你诗,天佑,别让失望。”
直到现在,回想起当年场面,邓天佑依旧热血沸腾。男人眼中赏识不是假,邓天佑愿意相信,至少在那时候,男人与他志向是相同。
可后来呢?
金钱权势迷他眼,他开始滥杀无辜,开始铲除异己,也逐渐……和邓天佑追求东西越来越远。
邓天佑问:“你到底想说什?”
秦昭率先踏出房门,嘱咐道:“今日事情你知知,千万莫要告诉别人。”
“都明白,您放心。”邓天佑点点头。
秦昭今晚似乎说太多话,被外头风吹,俯下身连连咳嗽。
而他身边那位身份尊贵巡抚大人,却连忙把人扶稳,态度谦卑:“您这身子……认识几位名医,待去京城,让他们帮您瞧瞧。”
“到时再说吧。”秦昭好会儿才止咳,摆手道,“引你来见面已经是冒险,现在情形,不适宜节外生枝。”
夜色已深。
阿七已经不知道去哪里,条小锦鲤蹦跶着穿过回廊,悄无声息滑进院子旁排水沟渠里。
他探起脑袋,却只能远远看见书房摇晃烛火,听不清里面在说什。
怎还没有聊完啊。
景黎着急地摇晃着尾巴。
“以为这首诗已经足够证明切。”秦昭平静道,“不管你信不信,当年说过话从未忘记。”
这也是邓天佑明知秦昭是故意引他入套,却仍然愿意独自前来原因。
如果这个人当真谋逆造反,他不会这正大光明参加科举,也不会在分明有机会避开他这个巡抚时候,故意以首诗引他见面。
那,是不是还有种可能,当年事情其实都是场误会。
会不会……这人根本不像他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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