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垂眸看着那张漂亮睡颜,忽然觉得有些担忧。
他又开始担心小夫郎万知道他身份后会作何反应。
知道他曾经也是那种人,他会害怕吗?
会厌恶吗?
该怎办呢……
秦昭敛下眼眸,藏起眼底点温和笑意,道:“走吧。”
家丁扶他上马车。
马车内被炭火盆烘得温暖,景黎缩角落,小小蜷成团,睡得正熟。
秦昭就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起来。
以秦昭性子,今天事情,其实本可以有更加安全,也更加彻底解决方法。
“很好。”秦昭将方才直翻看书籍递给顾长洲,笑笑,“这本书写得不错,送你。”
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顾长洲独自站在书房门前,被门外冷风吹,才惊觉自己背心已出层冷汗。他抬手擦擦额头,低头看向手中那本书。
——《梦谈小记?第二册》
顾长洲:“……”.
合上房门,回到内室,秦昭饮完最后口茶,问:“这样你满意?”
顾长洲向他行个大礼:“多谢秦先生。”
顾长洲与季知非父亲是多年老友,二人上下属多年,有些情谊。秦昭是念及这份情谊,才答应顾长洲放季家条生路。
否则,就凭季知非这些时日所作所为,结局会比现在惨烈百倍。
让季知非去官府自首,还常老板清白,是最妥善处理方法。
方才还气定神闲前摄政王,面对这单纯无害少年时,却显得那如履薄冰。
“唔……”马车开始缓缓前行,景黎
季知非冒犯他不该冒犯人,哪怕是拿命来偿还,也是理所应当。
可他没有选择那样做。这自然不是因为秦昭心软,更不是因为顾长洲求情。
他会那样做,只是觉得这应该是他家小夫郎最希望看到结果。
他小夫郎那善良,为个毫无关联陌生人,都能愧疚得掉几滴眼泪。
若他当真以,bao制,bao,景黎多半不会太开心。
秦昭裹着长袄走出顾府。
夜风微凉,秦昭搓搓冻得发麻手指,眼便看见等在顾府门口那辆马车。
马车里亮着烛灯,昏黄灯光在车帘上映出道模糊而温暖影子,动不动,显然是睡着。守在马车旁顾府家丁看见秦昭出来,连忙迎上来:“秦先生——”
“嘘。”秦昭抬手按在唇边,示意他小声些。
家丁点点头,低声感慨:“秦先生待夫人真是太好。”
“只是……”顾长洲又有些迟疑,“当真让季知非就这走?万他将今晚事情说出去……”
“派人守着罢。”秦昭淡淡道,“他若乱说个字,就割他舌头。若临阵脱逃,就斩去他条腿。这件事交给你办,放心。”
顾长洲:“……是。”
秦昭起身,走到他身边,又道:“还有,关于夫郎与季知非恩怨,不希望府城有任何风言风语,你知道该怎办。”
顾长洲颔首:“秦先生放心,已经打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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