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非
神情略微
僵。
他这番举措自然是为
败坏景黎名声。
最开始，他不过是对这模样漂亮少年有些兴趣，而现在
刚听见他这话时，景黎没有立刻听出话中深意，直到周遭朝他打量目光渐渐多起来，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以景黎思维，出去玩玩不算什
大不事，那天之后，他甚至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他忘记他现在身处时代特殊。
他在外人眼里是名双儿夫郎，瞒着丈夫，与别男人出入赌坊这种地方，传出去会遭到怎样非议可想而知。
若是事态发展得再严重些，甚至会影响到秦昭在府城名声。
可他这唯儿子却不是如此。
季知非行事张扬跋扈，许多人早就暗暗看不惯他，因此也乐得见季少爷出糗。
秦昭神态自然，瞧不出是不是故意。季知非上下打量他片刻，勉强按下心头不悦，朝他笑笑：“在下姓季，江陵绸缎庄那个季家，秦先生没听说过？”
秦昭“哦”声，平静点头：“幸会。”季知非：“……”
景黎低下头，险些没忍住笑，用力捏紧秦昭手指。
大摇大摆朝秦昭与景黎走过去。
“这不是去年小三元，秦先生吗？”季知非拦在秦昭面前，笑着道。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顿时吸引不少人注意。
今日被邀前来都是府城有头有脸人物，和顾家多多少少有些交情。众人都知道，秦昭是顾衡教书先生，顾衡能第年就考过县试，秦昭是头号功臣。
但由于这位小三元体弱多病，鲜少在外抛头露面，因此见过他本人不算多。
景黎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能感觉到那些落到自己身上异样目光，揶揄，惊讶，鄙夷。
这应该是景黎第次直面这个时代对双儿恶意，比起先前旁观阿易遭遇，这样直观体会让他更加寒毛耸立。
这种感觉让景黎十分不适，或许是察觉到这些，秦昭轻轻捏捏他手。
随后，景黎听见秦昭轻轻笑下：“多谢夸奖，
教。”
被后者回头瞥眼。
季知非怎会还看不出这人就是故意，但他却没说什，又笑道：“也难怪，秦先生不常出门，以后多走动走动，自然就熟悉。”
不等秦昭回答，季知非又看眼景黎：“不过，秦夫人前几日还在赌坊与在下玩乐，怎，他没告诉秦先生？”
秦昭眼神略微沉沉。
季知非见状，眼底笑意更深：“秦夫人倒是真人不露相，在赌桌上让在下输得好惨，看来平日里应当没少涉猎这些吧？”
时间，许多人都回过头来，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秦昭先生是何等人物。
可被季知非拦住人只是略微颔首，语气淡淡：“你是谁？”
波澜不惊，似乎并不把面前人放在眼里。
在场众人眼神变得颇有兴意。
季老爷为人做事雷厉风行，在经商方面颇有手段，深受顾长洲器重，在府城有些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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