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景黎叹口气,“就知道没这容易。”
陈彦安他娘格外对名利钱财格外看重,不然也不会拼死拼活要送陈彦安去读书。陈彦安娶个双儿,还想做正妻,想来也知道不会这容易被接受。
“而且阿易还不知道这事呢。”景黎笑笑,道,“陈彦安这小子还真是,你说他这费心说服他娘,万到时候阿易根本不喜欢他,他可怎办?”
鱼崽正在玩布偶,听言摇摇头:“呀!”
他才没有想出去玩,明明是爹爹自己想出去。
“你这小子……”秦昭注意到他手里新玩意,问,“这是谁送,阿七?”
鱼崽又摇摇头。
他怀里抱着个小鱼形状布偶,圆圆身子拖着个小尾巴,鳞片形状则是用棉线锈出来,内里塞棉花,十分柔软。
整个府城,恐怕只剩下秦昭还因为时不时发热,仍被禁足在屋子里。
唯好事是,家里没有任何人被传染。
景黎和鱼崽体质特殊,不易得病,阿七又自幼习武,身体强健,算来算去,全家就只有秦昭是个病秧子。
新年将至,景黎让阿七买回红纸竹条,没事就教他剪窗花和糊灯笼。
这手艺还是去年阿易教他,景黎现在已经做得有模有样。
“……”
小鱼崽还在茶杯里游泳,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什。
可怜阿七。
秦昭按按眉心,将茶杯交给景黎:“说实话吧,阿七不会泄密。”
景黎向来不怀疑秦昭决定,拿着茶杯出门。
小鱼崽放下布偶,扶着秦昭手臂站起来,两条手臂在身前张开,画个半圆。
秦昭懂:“哦,陈彦安。”
胖得深入人心。
“是陈彦安刚寄过来。”景黎已经挂完灯笼回来,他合上房门,道,“今早收到他来信,说他娘还没消气,今年只能留在村里过年,就先把给小鱼崽礼物寄过来。”
秦昭问:“阿易事?”
秦昭每天只被允许在不起风、有太阳正午,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晒晒太阳。这日刚下过雪,雪停后,景黎带着阿七在院子里挂灯笼,秦昭就靠在窗边看他们。
“看什看,当心又吹着冷风,快回去躺着。”景黎注意到他,连忙赶人。
秦昭无奈:“都好。”
“你前天也是这说,还非要出来贴窗花,结果夜里又烧起来。”景黎气鼓鼓道,“回去回去。”
秦昭只得回床边,对坐在床上小崽子摊摊手:“你看,爹爹出不去,不能陪你堆雪人。”
与秦昭预料样,阿七知道真相后只是稍惊讶片刻,没有再多说什。不说不问,这是做影卫该有职责。
比起这些,小主人没有丢失,这才是最重要。
秦昭这病,就病大半个月。
自从解沉欢毒之后,这年以来,他还没有这厉害病过场。现在这病,倒像是将前面空缺全给补回来。
城里伤寒传染病因为知府大人控制得当,在新年到来前就已消失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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