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显得秦昭太特殊,也就是说不能只邀他人,也不能以顾长洲名义。
“明白,交给吧。”知府道,“前提是他这次也得考中案首。”
“他会。”顾长洲注视着
可这气质与他想象中差距甚远。
真是他吗?
顾长洲凝视着那道身影,久久没有移开。
这个角度看不清五官,可顾长洲记忆中那个人,没这瘦,也没这……平和。
顾长洲最初认识那个人时候,对方还没有那大权势,很年轻,就像所有出身高贵世家公子那般,高傲,张扬,锋芒毕露。
知府问:“他就住府城,你直接去他家不就得?”
顾长洲摇头:“不方便。”知府还想再问,街上鼓锣敲响,衙役开始唱名。
被点到名字学子个个走到最前方,再被衙役带去旁边小屋检查验身。
——“秦昭!”
顾长洲望着人群,就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这名字如今在府城名气不小,众人都听见,不由左右打量着,想探此人模样。
怎着,府试后栖元县县令述职时,提及他给秦昭写过推举信,可竟完全不知道这回事。这说明什,说明他根本不稀罕县令推举,也不想卖这个人情!”
知府说到这里,语调有些急促:“狂妄之人本官见得多,可像他这样学识丰厚却不多,这种人才难得见啊!”
顾长洲被他吵得有点不耐烦:“岳兄,你到底想说什?”
“要你与说实话,你来找这人做什,人到底有没有问题?”知府捋着胡须,眯起眼睛看他,“要是人没有问题,你可千万别与抢,不会让给你。”
顾长洲:“……”
可现在这个人……
太平和。
磨平所有棱角和锋芒,褪去切光芒,在民间摸爬滚打,苦苦营生。
“要见他。”顾长洲收回目光,神情似乎有些疲惫,“府试过后,帮找个由头,但别显得他太特殊,也别说是要见他。”
知府与顾长洲相识多年,顿时明白他意思。
不多时,名身形消瘦、书生打扮男子从路边走出来。
“喏,在那儿,是你想找人吗?”知府在上次府试时就见过秦昭,抬手帮顾长洲指指。
不过就算他不指,顾长洲也第时间看见那个人。
原因无他,秦昭气质与周遭差距太大。
哪怕隔着这远距离,哪怕看见只是个侧脸,顾长洲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与寻常人截然不同气质,清贵而沉静。
顾长洲平静道:“岳兄,你冷静地想想,人家可是连县令推举都不屑顾。”
“若这文章不是他超常发挥,这水平是能路登上京城,你也不想想,人家看得上你这小小府城吗?”
“……”知府把茶杯往桌上放,不悦,“你这人说话真烦。”
顾长洲低笑声,道:“放心吧,人没有问题,只是……”
他视线移向街头那密集人群,悠悠道:“只是觉得他像位故人,想确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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