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训道：“说
要小心点
，要是撞破怎
办？”
小鱼卵瑟缩
下
“家就在这里，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秦昭道。
“是啊，想回来随时回来。”林二叔在前头赶着车，声音有点哑，“这里现在也是你们家乡，不管在外头受什委屈，临溪村都是归处。”
景黎低低应声。
林二叔将他们送到镇上码头，帮着秦昭搬完行李，站在岸上目视船只离岸。
远处码头渐渐看不真切，清晨河上风大，秦昭牵着景黎回到船舱。
背篓里自然是装着小鱼崽木桶。
将行李都装好后，秦昭锁上竹院门，上牛车。
牛车徐徐往村口方向走。
秦昭这次不想劳师动众，没将自己要走消息告诉太多人，不过村口还是有些人在等他。
眼望去，有陈家大嫂和陈婆婆，李大力和李鸿宇，林长忠家，以及村长和几个书院学生。
少许蜜糖，软软糯糯，甜而不腻，应当刚出炉没多久，还是温热。秦昭以前不怎爱吃甜食，最近被景黎带着吃些，总算不那讨厌。
他咽下糕点，还是认真道：“吃饭前不能吃零嘴，回头再把鱼崽教坏。”
“才不会呢。”景黎抿着指尖糕点渣，往鱼缸里看眼。小鱼卵不满自己被两位爹爹忽视，正在竹叶床上蹦来蹦去找存在感。
“说起来，他是不是快孵出来，最近越来越好动……”
秦昭也跟着看过去。
这次坐船，景黎没有变回原形，但也没有晕船。
“果然上次就是你这小东西害。”景黎愤愤地戳戳小鱼卵，后者在木桶底部弹动下，胖乎乎身躯围绕木桶壁转圈。
景黎噗嗤笑出来：“小傻子，这已经不是鱼缸啦，当然没有那大。”
小鱼卵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信邪，身体绕两圈还找不到出路，便傻乎乎在木桶壁上撞下。
“诶，别乱动！”景黎嘴上嫌弃自家崽，实则比谁都担心。他将鱼卵捞起来，仔细看看，见表面没受什伤，才缓缓放回去。
秦昭要搬家消息大家大半月前就知道，这几日临别之言说得够多，众人都没有再多说什。唯有村长握着秦昭手，最后嘱咐几句在外头要多当心。
牛车缓缓驶出村子，秦昭将景黎搂在怀里，低声问：“怎？”
“没事。”景黎抱着怀里背篓，“忽然有点舍不得。”
秦昭虽然没说，但景黎大致能猜到，他们这次离开，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
这里毕竟是他来这个世界后第个家，离别不免伤感。
小鱼卵表面似乎变薄些，隐约能看见里头鲜红纹理，随着他在水中游走而轻轻波动。
秦昭道：“别在路上孵出来就好。”.
翌日天还没亮，林二叔牛车按时来秦昭家门外。
秦昭这次随身行李带得多，他特意换辆更大车，又从邻居家借头牛，用两头牛拉着。
秦昭扶着景黎上车，又将个竹制背篓递给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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