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类对水流波动极其敏感,小锦鲤尾巴动动,好会儿,才缓缓抬起头。
遥遥看见秦昭后,又浑浑噩噩低下头去。
像是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秦昭:“……”
困成这副模样,时间多半是叫不起来。
在第批放牌时,更是第个、也是唯个出考场人。离开时,就连官差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秦昭在最后场府试开考前就已经租下回程船,从考场出来后,便径直回客栈收拾行李,去码头。
整整三日不曾停歇,这才赶在今日上午到达临溪村。
竹院大门紧闭,秦昭轻手轻脚推开门,朝里面望眼。
主屋门是开着,院子里没有人,条鲜红锦鲤正沉在池塘底部睡觉。
秦昭道:“他要在府城等待放榜,多半还要几日时间才会回来。”
村民又问:“那你怎不等放榜?”
“人家肯定是担心自家夫郎啦,这你都不懂?”那村民身旁,名庄稼汉道,“你家那小夫郎近来天天来村口,大家伙告诉他你没这快回来,让他回家去等,他还不肯呢。”
秦昭听这话,心头又酸又软。
他就知道小鱼那不会这听话,乖乖在家里养胎。
厉害,他为什不肯相信他呢?
他明明是最不该怀疑秦昭人。
景黎低下头,在秦昭指尖亲下:“以后不会再这样,相信你。”
就像他们最初相遇那段日子,他也始终相信着,秦昭定能妥善解决任何危机.
从镇上走水路去府城,最快也需要三天时间。因此,秦昭出发日子是在府试开始四天前。
秦昭无声地叹口气,决定先回屋收拾行李。
景黎从昨日开
自从回来后,秦昭仿照云观寺习惯,给小锦鲤在水池底部铺石子和水草。幽绿水草中,那点鲜红格外显眼。
小锦鲤鱼鳍舒展着,身体随着水流自由飘摇,看上去睡得很熟。
原本提着心终于落地,秦昭走进院子,将随身行李放在旁,来到池塘边蹲下。
原本还以为这家伙会害怕担忧,夜不能寐,事实证明是他想多。
秦昭伸出手,轻轻在水面拨弄下。
秦昭没与他们多说,快步朝竹院方向走去。
府试同县试样,可以在正午时提前交卷。
不过府试难度可比县试大得多,考题也比县试多几道,因此几乎没人能做到提前交卷。
除秦昭。
某人满脑子都是独自在家里小夫郎,考场上刻也没耽搁,正午钟声响,便立即举手交考卷。
府试要连考三天,这样算下来,秦昭最早在第十日晚上才能回到村子。
可就在第九日清晨,辆牛车停在临溪村村口。
“秦昭?你这就回来?”这个时辰,正好是村民要去镇上赶集时间,不少村民见他,纷纷惊讶地问。
秦昭脸上瞧着有些疲惫,风尘仆仆,却依旧温文尔雅:“是,已经考完。”
有村民问他:“彦安没同你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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