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发现怀孕时,景黎才刚怀上二月有余。那会儿还没到显怀时候,因此他没有多想。可现在已经三月,他依旧没有显怀。
若再这样下去,怎向邻里解释?
而且那位净尘住持曾说过,锦鲤不会怀足十月,这月份……根本对不上吧?
“原来是
景黎低头摸着肚子,似乎有些心事。
秦昭偏头望着他,低声问:“在想什?”
景黎摇摇头:“没事……”
“你怀孕消息不是说。”秦昭道,“多半是陈彦安。”
景黎:“……猜到。”
说来也怪,揣上鱼崽后,他没有丝毫食欲不振、恶心孕吐症状,不仅身体比冬天那会儿舒服得多,胃口也比平时更好。
若非腹部偶尔有胀感,他甚至都要忘记自己还揣个崽。
不过他们才回来不到半天吧,为什村长夫人就知道他怀孕消息???
邻桌有个妇人听见,扭头道:“不是所有双儿都这样,娘家大伯也娶个双儿,怀孕头三个月什也吃不进去,人活脱脱瘦圈!”
“也听说,双儿怀孕比女子遭罪得多,像秦昭家夫郎这样,还是少见。”
道道菜肴端上桌,虽然只是普通农家小炒,却胜在种类丰富,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村长道:“今日掌勺厨子还是特意去邻村请来,人家以前在府城酒楼里当大厨呢,手艺没得说。”
那大厨正好端菜上来,听见村长这话,笑道:“能给案首做饭,也算是沾喜气儿啦!”
秦昭却摇头:“只是个县试,村长何须如此破费。”
“话不能这说,咱们村都多少年没人考中,本来就该庆祝。”村长道,“你考中消息传回来后,来蒙学书院报名人也多,大家伙儿现在都觉得读书好,这全是你功劳。”
那小子向来嘴上没把门,消息会传出去不出所料。
但他担心不是这个。
他们暂时不会搬走,这孩子会在临溪村生下来,村里人迟早都会知道。
只是……
景黎抿抿唇,道:“秦昭,如果这里直这样,会被怀疑吧?”
“你们懂什,那是人家夫君会疼人,把人照顾得好。”
景黎沉默地听着,耳朵微微红。
秦昭见,安抚地在景黎背心摸摸,给他夹点菜:“夫郎脸皮儿薄,诸位别打趣他。”
“瞧瞧,这就心疼上。”几名村妇又调笑两句,才放过他们。
散席,秦昭手提着灯,手牵着景黎往回走。
“而且啊,这顿饭可不全是出,这些食材都是各家各户自愿送上来,大家是打心眼里想给你庆祝!”
听他这说,秦昭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不过秦昭这顿饭吃得不安生,时不时有人来和他搭几句话。同样,景黎那边也没得清闲。
“还是双儿好,怀家老大时候,头几个月都没什胃口。”同桌村长夫人道,“你点反应也没有?”
景黎夹菜手顿,勉强笑下:“没、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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