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
要不是朝廷有规定科举考试时考官不得近距离观看考生作答，县令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秦昭写
考棚里
热水价格较高，十文钱
小碗，好在是滚烫开水。秦昭不紧不慢从竹篮底部翻出茶叶撒进碗里，再捧起土碗，以缓解在等待之余已冻得有些发僵双手。
等手回暖，茶也泡好
。
县令坐在正前方，盯着秦昭泡茶，暖手，再不紧不慢品会儿茶，脸上表情有些挂不住。
县考题目说来不多，但做起来要花费不少时间。
就说那经义文，区区不到四百字，但无论是格式，文体，还是写法内容，都有极高要求。寻常人光打初稿都要花去个时辰时间，莫说还要检查核对，誊抄上去。
走到秦昭面前时，他还乐呵呵朝秦昭笑笑，低声道：“预祝秦先生高中。”
秦昭朝他微微颔首，算作回答。
县令对他这态度不奇怪。据他所知，县里好几家医馆近来都开始售卖与易安药铺同样祛寒丹，而且销量极好，县令此番赚得应当不会少。
秦昭在心里轻嘲笑，低头翻看考卷。
考卷是竖行宣纸，共有十张，此外还有几张白纸，是草稿所用。县令分发完全部考卷，才有人从考棚外走进来，在正前方题板上写下考题。
很软，唇瓣总是微微冰凉，平日里颜色很浅，亲就红。小夫郎脸皮儿薄，无论亲多少次，依旧很容易害羞。但就算这样，他也从不拒绝秦昭亲昵。
乖得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秦昭嘴唇略微勾起，县令恰在这时领着人走进院子，看见他这表情。
县令：“……”
饶是他这种主持过不知多少场县试，自认见过各式各样考生，都不由得多看面前那青年几眼。
更不用说后面还有作诗题目。
这个时间，别人初稿都打半，这人到底是来干什
？
县令这样想着，不由得更加关注秦昭那个位置。终于，在喝完茶水后，秦昭取出笔墨。
他碰也没碰发下来稿纸，提笔就在考卷上写起来。
县令：“……”
那人秦昭也认识，是县衙里师爷，裴安。
这次县试考题是裴安所出，为避嫌，秦昭此次来县城，裴安没有与他见面。
县试考题大同小异，经义文道，贴经文三道，作五言八韵律诗首。
题目写完，裴安朝县令行礼告退，县令这才下令开考。
周遭响起翻动考卷与研墨声响，秦昭却没急着动笔，而是举手先要碗热水。
他不是没见过在考场上依旧心态放松考生，但着实没见过这轻松自如。
这怎还笑得出来？
唱名验身共持续大半个时辰，辰时末，众人按照领到号牌顺序进入考场。
县试在制度上没有那规范，考场自然也不像府试那样使用正规号房。考场内摆满简陋桌椅，左右用木板割开，保证考生无法交头接耳。
县令亲自走到每张桌前，分发考卷，并在考卷上提写考生名讳和号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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