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想闭门，严修率先上前
步：“不是
！”
他现在身上味道闻起来很是言难尽，秦昭不动声色地后退躲开，后者也察觉到这个，窘迫地收回手：“
……学生还有事相求。”
严修面容憔悴，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急切道：“想拜您为师！”
秦昭：“……”
刚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景黎：“？”
“……晦气，太晦气
。”严修低头揪着自己胸前小块布料，用帕子用力擦着，口中止不住咒骂。
如果没看错，这人胸前沾上那团，多半是鸟粪。
秦昭欲言又止：“你……”
“秦、秦先生！”严修这才注意到门已经开，见秦昭盯着自己动作，朝他悻悻笑，“山里鸟儿就是多，方才在这儿敲门敲得好好，好几只鸟从头顶飞过去。”
秦昭这才注意到，他脚边也落着不少鸟粪。
他偏过头，小声道：“你快去开门吧，就说别在白天……”
“嗯，下次不。”不说别，他总被打搅也受不。
秦昭低头在景黎唇边亲亲，转身往院子里走。
刚听见敲门声时，秦昭就觉得对方不像是粗野乡民。
来人敲门不疾不徐，敲几下停几下，用力气也不大，比陈彦安不知文雅多少。
景黎也气恼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把那敲门混账东西揍顿。
今天这是在干什
，这个个都约好吗，打搅人家好事要天打雷劈这些人知不知道！
——完全不觉得他和秦昭两个人关在屋子里白日宣*有什不对。
“如果还是陈彦安，定要写信给阿易说他坏话！”景黎语气愤愤。
秦昭鼻尖在景黎脸颊亲昵地蹭着，低声道：“多半不是他。”
这些时日确实有不少文人想来拜师。
秦昭：“……”
看来他家小鱼当真气得不轻。
秦昭正欲开口询问来意，后者忽然后退半步，朝他深深鞠躬：“学生先前多有得罪，请秦先生原谅！”
严修待他态度与中秋那日完全不同。
秦昭大致能猜到他此番转变原因，平静道：“如果你来这里就为说这些，那日事并未放在心上，请回吧。”
打开门后，秦昭这猜测也得到印证。
是先前在镇上诗会遇见过那位书生，严修。
与中秋诗会那天比起来，这人明显憔悴许多。
眼底片重重青紫，胡子几日未曾打理，竟连衣衫也没有换过。原本精致华贵锦衫被他穿得皱皱巴巴，头发随意束在脑后，乱糟糟不曾梳洗。
而且……
这次敲门声并不像先前陈彦安那粗鲁，但因为没有叫喊声，分辨不出来者何人。
二人迟迟没去开门，但敲门声始终未停，好像认定秦昭定在家。
指望对方自己离开是没希望。
秦昭无声地舒口气，拉着景黎坐起来，帮他理理松散衣衫：“今晚就把那块牌子做好。”
景黎耳朵有点红，但又不想让秦昭觉得自己太欲求不满，没敢表现得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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