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脉象倒是平缓不少,毒性已经控制住。”薛仁捋着胡须悠悠道。
秦昭心下然。
正如上次那样,景黎从山里将他救回来那天夜里他同样没有服药,可第二天病情非但没有加重,反倒得以缓和。
或许在那小鱼身上,当真有什抑制药性功效。
秦昭想想,问:“先生可知脉象平复缘由?”
秦昭道:“先生请坐。”
“啊,好……”薛仁恍然回神,神色复杂地望他眼,道,“这药要趁热喝,喝完给你把把脉。”
秦昭:“好。”
二人在桌边坐下,秦昭很快将汤药喝完,景黎给他塞两颗蜜饯,抢着帮他把药碗端回后厨。
秦昭偏头看着少年离去背影,忍不住勾勾唇角。
天知道他觉醒来,发现这小家伙不穿衣服躺在他怀里是什感受。
险些害得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火气又卷土重来。
景黎也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那你以后不犯病不就成?”
秦昭无奈地笑笑,正想说什,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小鱼儿,药熬好,快让你夫君起来喝药。”
景黎应道:“就来!”
个空,翻身坐起来,却见秦昭背对他站在旁,正捧着水洗脸。
“你醒?”秦昭回过头来,扯过挂在旁边帕子擦擦脸。
景黎心急问:“你怎起来?要做什让来,你快过来躺下——”
“不用。”秦昭别开视线,轻声道,“已经没有发热。”
景黎眨眨眼,后知后觉扯紧松散衣襟。他身上鱼鳞已经消退,单薄里衣虚虚拢着,什也挡不住。
“当然知道!”薛仁莫名有些恼怒,“这还能看不出?”
秦昭:“?”
薛仁恨铁不成钢地看他眼,又语重心长道:“不过得劝你,这法子治标不治本,何况你现在身子骨损伤得厉害,日后还是莫要如此。”
秦昭皱皱眉,竟没听明白薛
薛仁:“……”
牙酸。
薛仁清清嗓子,道:“手伸出来。”
他给秦昭把会儿脉,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许久没有说话。
秦昭问:“先生可是瞧出什?”
他手忙脚乱穿衣服,秦昭走过去开门。
薛仁端着碗汤药站在门口,见是秦昭过来开门,稍稍愣下。
秦昭接过汤药:“劳烦先生。”
他领着薛仁走进屋时,景黎红着脸从床上下来,唇角还带着点红肿。
薛仁看看凌乱床铺,又看看明显比中午精神许多秦昭,仿佛明白什:“……”
景黎耳根有点发烫,吞吞吐吐解释:“你别误会,没想占你便宜,就是怕你烧得太厉害,想、想帮你降温!”
“……”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秦昭轻咳声,换个话题:“上次,你也是这做?”
“上次?”景黎想起来秦昭是说他从树林里把他救回来那次,点点头,“是、是呀……”
“下次别再这样。”秦昭将帕子挂回去,闭闭眼,实在觉得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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