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先生先前曾经说过,他写出这个方子寻不到替代草药,只要缺任何味药,那解药都配不出来。”秦昭叹息声,“只能再麻烦裴大人多寻觅几日。”
他取过床边纸笔,简单给裴安写个回信。
“和先前样,把信送到村口那个驿站便回来,走路小心些。”秦昭把信递给景黎,嘱咐道。
景黎接过信,却没急着离开。
秦昭问:“怎?”
“芪冬草。”
秦昭拿起放在床头那本医书,翻开寻找片刻,道:“在这儿。”
“芪冬草,味甘,生长于夏、秋二季深山之中,于茎叶茂盛时采割,晒干,即可入药。”
景黎眉头皱皱:“既然这草药生长在夏秋二季,为什会找不到?”
“这草药太罕见。”秦昭摇摇头,“若非在这本书中读到,就连也闻所未闻。”
裴安。
裴安上次来信还是十日前,那会儿他在信中说,县城里找不到秦昭想要药,县令大人准备将寻找草药消息递到府城,在那边想想办法。
连十天过去,也是时候该回信。
景黎急匆匆去门外取信。
他现在认识字还不多,也不是太熟练,只认出确是县城那位师爷笔迹,便将信递给秦昭。
现在不能太累!”景黎进屋就看见他这模样,蹙眉道。
秦昭先前病倒就是因为在县城太过劳累,身体支撑不住。歇这小半个月后倒是恢复些,但也致使景黎近来尤为敏感,不敢让他看太久书,也不敢让他轻易下地,生怕他又累着。
对此秦昭哭笑不得:“都在床上躺半个月。”
景黎抽出他手里书,气鼓鼓道:“你要再病倒次,就在床上躺到薛老先生把解药配出来吧。”
“……”
“去帮你找药吧。”景黎道。
秦昭怔。
“芪冬草生长在夏秋两季深山里,们现在
这种药罕见程度与乌山参完全不同。
乌山参虽然难得见,但由于在药方中使用频繁,在许多医馆都能找到。
而芪冬草……若是拿去城里医馆问,医馆坐诊大夫多半连这药性状如何,又如何使用都答不出来。
用得少,自然不会有人去采摘。
“薛老先生怎会用这偏门草药啊……”景黎小声嘟囔句,又问,“那现在该怎办?”
秦昭展信阅读。
片刻后,他放下信纸。
景黎见他脸上并无喜色,心也跟着沉下来:“药还是没找齐吗?”
秦昭点点头:“那药方里大部分草药已经找齐,并已送到薛老先生药铺中,只是还差味……”
景黎:“差什?”
景黎这小半个月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就连脾气也见长,秦昭果断闭嘴,不与他争论。
景黎把秦昭方才在看书放回床头,还想再说什,忽然听见有人敲响院门。
“秦昭,你在家吗?有给你信!”
景黎与秦昭对视眼。
秦昭在村外没什熟人,几乎不会收到来信,这封信只可能出自个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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