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死鱼。
可小锦鲤就连发愁都不能安生,天边没会儿就下起雨来。而且秦昭还不肯放他自己在外头,表示如果景黎不肯进屋,他也要在这里陪他。
最终,景黎只能妥协,让秦昭把他抱回屋。
“真洗干净吗,怎觉得还有泥……”景黎乖乖坐在凳子上,让秦昭帮他擦头发。
秦昭哭笑不得:“帮你冲三遍,你自己又洗两遍,已经很干净。”
景黎对秦昭直有莫名信任,秦昭总是能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如果他决定吃药,定是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别法子。
而且他曾说过他药方不方便被别人知道,所以买药时才分开采买。
他明显是知道这副药有特殊之处。
秦昭到底生什病,需要用这样副伤身汤药来医治?
景黎不敢轻易去问。
秦昭脸色还是很不好,就连握着书本手都是同样苍白消瘦,像是十分虚弱。
景黎脑中又回想起那位姓薛老者说过话。
“你不信?那问你,你夫君是否气血两亏,体力不支?又是否每日都必须服药,否则必然高烧不退,四肢无力?”
“是药三分毒,哪怕是寻常补药,经年累月服用都会将毒性残留在体内,何况这副药。”
“要说,还是早些停药为好,省得毒入肺腑,无药可医。”
摆摆,小声道,“要先自己想清楚。”
秦昭无奈地笑笑,依旧十分有耐心:“那你能不能出来想?”
“不能。”
秦昭又道:“那……能不能告诉,和你起想?”
“也不可以。”
怕脏还偏要去荷花池里躲着,这小家伙。
景黎闻闻头发,只能闻到清新皂角香气,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秦昭问:“你在思考事想清楚吗?”
景黎低下头:“还没有……”
“无妨,你慢慢想。”秦昭帮他擦干头发,转身将帕子挂回原处,
秦昭从来不愿提起他病情,景黎自己也对他有所隐瞒,所以他没有立场,也不愿意逼问他。
再者说,万那老头子只是在胡言乱语吓唬他,他说出来不是反倒让秦昭烦心吗?
而且他还不小心被别人发现药方……
秦昭多半会觉得他很没用,这点事都做不好。
小锦鲤在水底吐出串泡泡。
……
景黎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个人。
按照那人说法,秦昭会变得这虚弱,都是因为常年服用这副药副作用。可如果那汤药真有问题,秦昭为什还要吃呢?
他明明自己医术很好,难道他看不出这药有毒性吗?
还是说……他早就知道,只是因为病情缘故,不得不这样做?
还挺固执。
秦昭舒口气,没有多问。他去里屋搬个椅子出来,拿起本书在池塘边坐下:“那就在这里陪你,等你想好再出来,好不好?”
小锦鲤没回答,鲜红鱼尾在水面拍下,扭头钻回水底。
秦昭当真不再追问,翻开书本阅读起来。
景黎透过水面悄悄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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