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巨大
损失。
秦昭没有回答。
他坐在床上，月色经由窗户遮挡晦暗不明，让他侧脸轮廓显得更为深邃。
景黎望
他许久，伸手扯扯对方衣袖：“秦昭……”
“水里好冷，让
睡在这里嘛……”
秦昭连忙坐起身：“当心点，让看看，撞疼吗？”
“嗯……”景黎脸埋在枕头里，委委屈屈地应声。
秦昭摸摸他撞疼地方，发现没有出血也没有肿，这才放心下来，又问：“你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做什
？”
“……”景黎从枕头里抬起
只眼睛望他，指尖在被子上蜷紧，小声道，“想睡在这里。”
秦昭：“……”
夜色已深，秦昭不再与自己为难，便合上书本。
他特意多用凉水冲两遍脸，才回到卧房。景黎已经把小木桶搬到桌上，鲜红小锦鲤在水面游两圈，朝秦昭摆摆尾巴。
秦昭现在看见鱼身都有些心绪不宁，随口道句“晚安”，熄灭桌上油灯。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小屋内，小锦鲤浮上水面，双眼睛望着床上人。
片刻后，小锦鲤从木桶里跳出来。
年时间。
“还要等好久……”
景黎瞧着有些失落，秦昭却笑道：“想去府城，还得能考过县试，你在这儿嫌时间太久，就点也不担心考不上？”
“不担心呀。”景黎抬眼看他，“家夫君这厉害，只需要考虑你能不能中小三元就行呀？”
秦昭执笔手抖，笔尖在纸上蜿蜒出道痕迹。
“夫君……”
“……”秦昭咬牙，“你别再乱叫。”
景黎在心里偷笑。
谁让这家伙白天逗他，明明比他还不禁逗。他视线丝毫不受夜色阻挡，故作惊讶道：“你耳朵红。”
秦昭：“
秦昭问：“为什？”
“因为……”
因为秦昭抱起来太舒服。
景黎自从变成鱼之后身体直偏冷，而恰好秦昭体温不太冷也不太热，抱起来手感正适宜，像个暖融融暖炉。
他居然直到中午才发现这件事。
他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变成人形。小锦鲤先跳到桌面干帕子上，翻滚两圈擦干身上水珠，随后身体才闪过道微弱红光。
道人影出现在屋内。
景黎随手扯过放在旁衣服披上，蹑手蹑脚从床脚爬上去，正要从靠墙侧钻进被子，黑暗里忽然响起个声音：“你做什？”
景黎吓得浑身抖，后脑撞上身后白墙。
咚声响在黑暗屋内格外清晰，景黎疼得眼泪都快出来，捂着脑袋倒下去。
他回眸看向跪坐在床边人，后者褪去那副无辜神情，调皮地朝他眨眨眼。
……他在报复白天秦昭随口叫那句“夫人”。
虽然不知道这小鱼脑子里都在想什，为什会认为叫他夫君是种报复。
但不得不说，他成功。
秦昭收回目光，注视着纸上那道蜿蜒墨痕，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好会儿个字也没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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