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条鱼在身边盯着自己，和个人在身边盯着，是完全不同
感觉。
何况那人眼神还这
……
秦昭忍
又忍，无声地舒口气：“小鱼。”
景黎：“嗯？”
“你别再看
。”
“是啊……”景黎道，“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你如果不收留，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怕秦昭还不肯答应，又保证道：“你放心，会学着赚钱，帮你做家务和农活，不会直白吃白喝，让你养着。”
小鱼难得这认真严肃模样，秦昭抬起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摸下。
“无妨。”秦昭道，“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做那些。”
他走到衣橱前，拿出双鞋，又回到床前，蹲下身：“这些衣物你穿着都不太合身，晚上量下尺寸，明日去镇上帮你做几套新。”
他会如何回答呢？
屋子里好阵寂静无声，小家伙低着头思考很久，赤.裸足尖在地上轻轻踩着，就像平日放空时总轻轻拍水鱼尾巴。
做鱼做久，变回人时还改不习惯。
半晌，秦昭终于耐不住这沉默，轻声开口：“你若不愿……”
“没有不愿意！”景黎立刻打断他，好像有些紧张，“没、没关系，不管你想要什都可以，没有不愿意。”
景黎仰头望着秦昭，那双无辜眼睛眨眨，又低下头，没有立即回答。
秦昭垂在身侧手指蜷蜷。
这话说得委实有些冒犯，说完之后秦昭甚至有些后悔。
今日在村民面前认下夫郎，是因为小家伙那副模样躺在他床上，如果不那样说，免不被人怀疑。
可现在呢？
“？”景黎眨眨眼，没有多问，而是听话地转个身，“这样可以吧？”
——很有如今寄人篱下，要乖乖听话自觉。
“嗯！”
他帮景黎把鞋穿好，拉着人站起来：“走吧，去给你做饭。”
景黎这时倒表现得十分积极，他自己乖乖搬个凳子去灶台边坐好，双眼睛专注地望着秦昭。
看秦昭做饭是景黎每日难得消遣之，如今变成人，时也改不这习惯。
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有什奇怪，但秦昭就不是如此。
秦昭怔住。
那刻，像是有什从心底破土而出，方才游移不定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你……”秦昭声音有些低哑，“你是认真？”
“当然是认真！”景黎态度很是坚决，“说到做到，定会完成你心愿，只要你别赶走……”
秦昭问：“你这怕被赶走？”
他这话中究竟几分玩笑，几分真心，秦昭自己也说不清楚。
秦昭自问不是轻浮之人。
自从丢失记忆，流落此地，秦昭总是告诉自己要谨言慎行。但自打遇到这小鱼，原则便次次被打破原则。
只要遇到这小家伙，就总忍不住逗弄他心思，想看他露出更加可爱模样。
可是当他看见小鱼认真思考起来时，秦昭心中却不免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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