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吵吵嚷嚷,又跑去质问老四媳妇。那柔柔弱弱女子被人围着,句话不说,开口先是哭起来。
秦昭漠然看着这切,摇摇头。
答案不言而喻。
天色渐渐暗下来,主屋内,陈彦安帮床上老人擦擦脸,问:“阿婆还能醒过来吗?”
秦昭靠坐在他身旁座椅上,疲惫地按按眉心:“她是因为那味药药性太烈,导致血瘀加重。已经替她施针通经脉,只要顺利醒来就会没事。但能不能醒,就要看运气。”
秦昭在药渣里翻找片刻,道:“这药是谁去抓?”
“。”陈老三上前步,将秦昭那脸色不对,又道,“你可别污蔑,完全是按照你给药方抓!”
秦昭:“可给药方里,并无川芎这味药。”
“川……川什?”陈老三没听清,却意识到什,大声辩驳,“不知道你说是什,就是直接按你方子抓药!”
秦昭解释道:“川芎有行气开郁,活血止痛之效,对陈老太太确算是对症。可此药药性极烈,不适宜让久病不愈,脾肾阴虚病患服用。”
秦昭把鱼篓放在床头小案上,坐在床边替她把脉。
小锦鲤从鱼篓里探出头来,鱼尾巴在身后无意识地轻轻摆动。
秦昭提药渣,他就猜到原因。
肯定有人在药里动手脚。
他赌顿红烧肉.
高。他身边女子更是柔柔弱弱,听言抬起头:“大嫂,这人是谁呀?”
“是秦先生。你前几天回娘家,没见到,之前就是他给老太太看病。”陈大嫂道,“你们先出去吧,让秦先生给娘瞧瞧。”
女子神色有些犹豫:“要不留下吧,万有个什要帮忙……”
“不必。”秦昭淡声道,“几位出去等便好。”
“可是……”
陈彦安把帕子往
“何况这药渣里,川芎未免也放得太多。”
陈大嫂道:“这、这说,娘真是因为……”
秦昭点点头。
陈大嫂怒喝:“陈老三,这到底是怎回事?!”
“不知道,真不知道!”陈老三道,“这几天药都是老四媳妇熬,你怎不问她,她弟弟还在镇上医馆做学徒呢!”
秦昭在屋里足足从中午待到下午。
眼见太阳快要落山,主屋房门才被拉开。
秦昭脸色看上去不怎好,唇色隐隐发白。他走出屋子,陈大嫂立马迎上去:“怎、怎样?”
秦昭没有回答,而是问:“药渣呢?”
“在这儿!”陈彦安端着个盛满药渣竹编笸箩走上来,“前几天都倒,这是昨天和今天留下。”
女子还想再说什,她丈夫却在旁拉她下,把人拉出屋子。
陈大嫂道:“也出去,就等在门外,有什事你吩咐声就行。”
秦昭想想,道:“确有个忙需要大嫂帮。”
“……这几日药渣还在?”
房门被合上,床上那位老太太面容灰白,精神比前几日看到时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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