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恍然大悟。
他还当陈彦安是良心发现，才来给秦昭通风报信。
原来只是想逃学。
被他戳穿，陈彦安也不再装，垂头丧气道：“
根本就不是读书
料，和同窗，就还没考上童生。浪费这
多钱，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秦昭道：“下次童生试在明年二月，还有时间。”
景黎脑袋有点发晕。
秦昭把木桶放回桌上，又捞起倒在地上凳子和陈彦安，把人按在桌边：“事已铸成，多想无用。”
陈彦安当场就不高兴
：“救你，你这是什态度！”
秦昭倒碗水放在他面前，道：“多谢。”
“这还差不多……”陈彦安喝口水，稍稍平复下来，又问，“对，你真能治好阿婆？家已经找镇上好几个大夫来看，全都束手无策。你都没去家看过，怎敢笃定能治？”
陈大嫂：“去去去，
人去家拿半袋面粉，别跟这儿碍眼。”
几个汉子心满意足地走，陈大嫂扭头看眼秦昭那间土屋，低声道：“你最好真能把人治好。”
屋内，秦昭去关门。
“人已经走。”秦昭道。
陈彦安浑身松劲，跌倒在地：“……刚才是不是吼娘来着，完完，回去要被她打死……”
“陈家祖母……是中风？”秦昭轻声打断道。
“是又怎样？”陈大嫂嘲弄笑，“听说你懂点医术，怎，你还想替娘治病不成？”
秦昭：“可以试。”
“真吗，你真能救阿婆？”陈彦安眼神亮。
“陈家祖母待有恩，会尽力而为。”秦昭看向陈大嫂，“若到时人没救回来，大嫂再将赶出村子也不迟。”
“唉，再给几年也考不上啊……”陈彦安叹口气，站起来，“不说，得回去哄哄娘，你什时候来给阿婆看病？”
秦昭：“还得准备准备，明日早。”
“行。”
“……不然还是跑吧？”
秦昭问：“若真跑，你家钱不要？”
陈彦安语塞。
秦昭拨弄着水里小鱼，悠悠道：“你娘这急着替你筹钱，是因为该交束脩吧？”
陈彦安沉默不语，秦昭又道：“你不想她筹到钱，是因为不想去私塾念书。”
“……”秦昭没理会他，低头看向自己怀里锦鲤，“吓坏吧？”
景黎在水里仰头看他。
他没想到，秦昭竟然还有点身手，刚才那敏捷度，怎看都像是练过功夫。
他越来越好奇秦昭以前到底是什人。
更重要是，秦昭刚才那样子……还、还挺帅。
陈大嫂脸色阴晴不定。她看看秦昭，又看看挡在他面前陈彦安，道：“三天。”
“给你三天时间，要是治不好，你就滚出这村子。”
秦昭：“言为定。”
陈大嫂带着人离开。
出门，那几个汉子不悦道：“陈大嫂，刚才咱们可不是这说。们几个放着农活不干陪你跑这趟，到头来个子儿没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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