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知让景黎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尾巴摆,正想往水里钻,却见秦昭忽然朝他伸出只手。
景黎下意识就想跑。
“别动。”秦昭低声道。
景黎动作顿,接着,对方指尖落到他额头上。
景黎再次闻到对方身上药香。
现下正是春日播种季节,春种秋收,庄稼人就靠这些维持生计。
景黎没有接触过农活,但也清楚,犁地播种,施肥除草,收割打谷,每项都是力气活,因此越是这种僻壤山村,便越需要身强力壮男人。
而他身边这位……
病成这样,恐怕没有什劳动力,这或许也是旁人看不起他原因吧。
转瞬间,景黎已经脑补出由于身体欠佳无法劳作,被家人白眼嫌弃,被同村指指点点悲惨经历。
“多谢林二叔。”秦昭敏锐地按住景黎想泼水尾巴,平静道,“这就不必。”
林老二也没在意。
他今天显然心情不错,又拉着秦昭东拉西扯会儿,才终于放过他,自顾自唱起小曲来。
景黎甩甩尾巴,游到木桶边沿。
这庄稼汉虽然总想吃他,但毕竟对秦昭态度不错,如果不是他,病秧子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你们这些少年郎,就是不顾及身子。这几天最容易倒寒,哪能在山里瞎走,还好今儿遇到你。”
“这鱼哪儿抓,又短又小,中看不中用,哪儿够吃啊!”
景黎:“???”
谁又短又小中看不中用,这个人怎说话!
牛车颠簸着往前走,秦昭抱着木桶坐在车里,听言只是轻轻应声。
那香气很淡,带点草药惯有清苦,却并不让人讨厌。
秦昭神情专注,他略微偏着头,指腹划过光滑鱼鳞,在薄得透明背鳍上拨弄下,最后来到柔软冰凉鱼尾。
景黎就这动不动任由他摸,摸到尾巴尖时候,还下意识蜷起来,勾住他手指。
他这反应显然取悦
小说里都是这写。
“这喜欢看?”男人轻声开口,景黎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又在盯着这人发呆。
乡间小路向来坑洼不平,牛车颠簸得厉害,秦昭只能双臂用力抱住木桶,防止水溅出来。
看上去就像将他抱在怀里。
他还这样看人家……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走累有人驾车来接,病秧子运气比他好多。
景黎很快说服自己,不再在意,注意力被外头吸引过去。
木桶边沿不高,他探出头恰好能看到外面景象。他们如今已经离开山林,来到片类似平原地方。
土路两侧出现些田埂,地里有不少人正在弯腰劳作。
景黎透过水面打量他。
总觉得这人笑下是怎回事。
载他们这庄稼汉姓林,家里排行老二,村里人都叫他林老二。
林老二边挥舞鞭子赶牛,边扯着嗓门和秦昭说话:“不过也好,你瘦成这样,是该好好补补!不会做可以送那儿去,让你大娘给你烧个糖醋鲤鱼!”
景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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