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唐贽梦魇中被惊扰,胸口沉闷,喘不过气。
忽然见,张曦云脸出现在他面前。全是当年他挡在自己面前,救下自己命模样。
唐贽猛然惊醒,开始剧烈咳嗽。
“陛下?”
“确实是有事相求。”王义廷道,“不知宋先生还记不记得,你当初为救,给朝廷写过本书。上面除制糖法,还寥寥提两句赋税及做帐事情。”
宋问然,有些诧异道:“自然记得,就是没想到王尚书竟然还上心。”
这都是多久之前事?
“先前听宋先生对米价事见解精辟,料想先生是不凡之人。”王义廷懊恼道,“只是当时人微言轻,不敢指手画脚,也未能明白先生深意。如今升任尚书,着手处置事务,才发觉先生高明之处,所以想请先生仔细讲讲。”
宋问失笑道:“可只写两句啊。而且,未必适用。”
宋问:“只知道,个人若是不做亏心事,鬼神不会来为难他们。若是脚踏实地,不用去奢求鬼神相助。那鬼神究竟存不存在,于他们来讲并没有多大关系。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不信求个坦荡,信求个心安。”
众人拍手称是。
宋问提气,正准备和他们继续扯皮,林唯衍过来说:“楼上有人找你。”
宋问朝上看,先跟众人告辞,往二楼包间过去。
来找她正是王义廷。
这脸色变来变去,实在难看。
唐贽:“好!由此志气,不愧大梁儿郎。朕亦相信太傅眼光,便命王卿接替太傅尚书职。”
王义廷谢恩:“臣领旨。”
王义廷便由此成大梁最年轻位尚书。算是京城近日难得桩喜事。
与此同时,宋问科学讲堂终于开课。
内侍抬头悄悄扫他眼,见他仿佛苍老许多岁。
唐贽低头看眼手
王义廷:“请先生和讲讲那两句,不适用,也可以改。”
“哦。”王义廷拍拍脑袋道,“户部许多账目,杂乱不清,很容易做手脚,先生有办法吗?”
宋问摸摸下巴:“这……就说来话长。”
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好说明白,宋问答应他,回去写份粗略解释给他,王义廷大喜过望。
他也留不太久,便先和宋问告辞。
王义廷起身,朝她笑施礼。
宋问笑道:“恭喜恭喜。多日不见,王尚书近来可好?”
王义廷摆手:“宋先生莫要说笑。”
两人在桌边坐下。
宋问道:“王尚书新官上任,现在该日理万机才是。怎也有空过来听上课?”
这波时机抓好,来上课人络绎不绝。
宋问在课上给他们展示下那些骗人戏法,向他们重申遍,多数把戏,都是装设弄鬼,在京城带起股风潮,可算是学术界股清流。
听课学生问道:“先生,您相信这世间有鬼神吗?”
宋问收起教条答:“没见过,不知道。”
学生:“先生这样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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