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张曦云大怒。这将岭南兵马带到皇城门前,如何能忍?如今陛下身体欠佳,若稍有差池,太子年纪尚轻,如何能应对这帮虎豹之辈?
再者,现在是水患未除,又起内乱,外敌若是觑紧时机,挥兵直下,那便是雪上加霜。大梁基业若被撼动,又是战起,生灵涂炭。
绝不可以!
南王就是认准他们如今有心无力,才敢此时施为。
虽然他行事并未露出马脚,在京城也很是谨慎,张曦云确实抓不住把柄。可是,有些事是不需要证据。
只有两种人会让他们放在心上。
可用之人。将来或许可用之人。
可惜唐霈霖已经都不是。
河道河神显灵事再难隐瞒,不日便传入京城。与这消息同传来,还有南王让人从岭南押送粮车北上,以救灾荒消息。同时,先前粮草被烧事情,也跟着传过来。
这两件事情撞在起,宋问总算猜出些原委。
“想王爷还是学这个东西,学不好,容易露馅。重要是,聪明人都不好骗。”
南王跟着笑道:“不知道宋先生在说什。不过是想学些戏法,讨儿子欢心而已。”
宋问配合着感慨:“王爷真是慈父。不过宋某也只是偶有听闻,略知皮毛,不敢妄言。”
南王与她聊没会儿,见问不出什,就寻个理由先走。
林唯衍挂在旁树上直没有出声。
张曦云是个狠毒人,也是个决绝人。顺着南王火烧粮草事,借机弄出河神显灵说。想趁南王还在京城里时候,先给他扣个谋逆造反之嫌,将人按住,把他们兵马拦在远处。
可惜朝廷消息太闭塞,南王耳目倒是很灵通。知道或许不妙,在张曦云发难之前,跑出长安城避风头。
如今……如今京城里还剩个唐毅。
两次起火事件,明显不是个做。
人太粗糙,而人太高明。人意在捣乱,人意在蛊惑民心。
烧粮草这样事,张曦云不会做,所以他自然能猜到是谁——南王无疑。只是他不确定唐毅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于是先顺着这边去查,就发现南王下步动作。
南王原先烧粮,估计是希望能以此为由,假借押送保护之名,将兵力上调。如此来,有人烧粮在先,朝廷多少松些口风。
“唐霈霖,很久没看见。”林唯衍望天头顶树叶道,“他们真是父子吗?”
言语间丝毫没有听出想念或疼惜,听着不过更像个借口而已。
林唯衍从树上坐起,跳下来,很是不解道:“当初在酒楼时候,明明见他很心疼。是真情¨实意。”
宋问走过去将门合上,说道:“在眼前时候,会真心疼爱他。可是旦离开远,就不记得多少。这大概就是他们爱子之心。因为他们心里,想着更多别事情。”
薄情人也有情,只是消散太快而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