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陛下派给他们别院,同唐毅府邸略为相似,宽阔而简陋。毕竟初来,摆设稀少。
携礼物过去,南王也未做阻拦,干脆放她过去。
南王憔悴许多,站在门口道:“他在休息,想必是醒着。若是还睡着,你就出来吧。”
宋问颔首。
宋问进门时候,唐霈霖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床顶。
李洵放下筷子道:“正值多事之秋,陛下如今无心纠结此事。”
宋问摸摸耳朵说:“这京城挺安生呀。看这最大事情,就是世子中毒事。”
李洵摇摇头,支吾其词,似乎有话想同宋问说。
宋问:“哦,说到这个,世子怎样?”
李洵低下头:“听闻是没有什大碍。只是,伤喉咙。以后,恐不便于说话。”
叫宋问奇怪是,她原本以为朝廷会彻查,自己多少要被带着呛两口水。但从朝廷目前态度来看,不多管,不过问。南王说什他们就信什。
顺便对南王在京城带兵围守酒楼事,也揭过不提。南王竟然也默许。
双方不知为何达到和谐共识。是以唐霈霖中毒受伤事情,闹并不大。
宋问舒口气。毕竟如果闹大,这最倒霉人,怎想都会是她。
命大命大。倒霉多总会改运。
能听到外面讨论声。
宋问挽起袖子道:“你去拿扫帚,把这里都打扫遍。太臭。”
两人把酒楼彻底清扫遍,出身汗,然后回家换洗。
翌日去酒楼,按时开门。
跑堂与庖厨走大半,剩下几位,试探着告假,没有过来。最后留下,仅剩下三五个。
光线昏暗,想来在床上躺很久。
宋问站在门口喊声:“世子?”
唐霈霖没有反应。
宋问走过去,临近时,就听见他说:“曾经,
宋问怅然道:“是吗?”
或许是胃酸反复,灼伤喉咙。加上毒素侵蚀,才会如此。
李洵看她表情落寞,便安慰道:“好在吐及时,否则性命难保。命总比喉咙重要。何况,若有心人要有所为,自是防不胜防。先生不必内疚。”
宋问心中有事,失神看着远处,没有看见李洵犹豫神情。
宋问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去看望下唐霈霖。
于是,这酒楼客人,只剩下宋问熟人。
孟为过来抱怨过,说这开酒楼原本就容易生事,不如回去授课。
他听见都是传闻,纯属闹事,于是被宋问轰回去。
两日后李洵也过来趟,在她这里点两样菜,草草吃顿。
于是宋问就问这个。
生意冷淡,倒也不需要多少人手。只是过往人指指点点,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还敢开张。
宋问名声,可谓相当诡异。好事坏事全让她赶上。
纵然不能说此事与宋问有关,但这酒楼不可靠,是洗不掉。
金吾卫循例过来问过,带人来恰是许继行。
他只是粗粗交代几句,没有多问,也没有为难。具体事情,已经从别处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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