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低下头。
这可真是……无法形容。
宋若身份,或许早就注定这切。因为她父亲是文臣之首,她能有多少条路可以选?
“许贺白进宫,向陛下禀明。说自己已有妻室。老夫其实是有些生气,提拔他,他为何不先来告诉?老夫还要逼他强娶不成?老夫女儿,还怕哪里嫁不过去?”宋祈指着前面,不知在骂谁:“先皇猜到些。顾虑感受,直接下旨,将小女指配过去。老夫都来不及阻止。”
人人都不信任,人人都有戒备。所以总是错失最好解决方法。
,令媛事情。”宋问道,“还是说,有什不能说地方?”
宋祈叹口气,望向墙壁:“也没什不能说。同外面传也差不多。只是近两年,说人终于少。”
宋问再次搬出自己小木椅,请他入座。宋祈抬手挡,拒绝。
而后缓缓道:“当年许贺白介布衣,吏部关试未过,他不甘心。就来找。看他神情坚毅,身正气,就问他,‘你做官,是想做什。’他说,‘为户有余粮,天下大治。’说只有次机会,只有句话。他说那还是这句。”
宋祈道:“或许可笑,但他眼神是认真。觉得少年郎能有这样心性,实在是很难得。于是就又考考他,发现他确实是个可教之才,资质上佳。”
该说是自作聪明,还是自寻死路?
“老夫去打听过,许贺白与他夫人,关系也算不好。他夫人大字不识,不过是父母指腹为婚。他成亲后不久,就上京来。事已至此,已无回头之路。何况,老夫也不忍心,见小女名声扫地,嫁入深宫之中。好歹,这人还是她喜欢。”宋祈道,“错,又错。”
宋问能理解这想法。圣旨已下,多少都是自安慰。
开头已经错,后面再怎走,都对不。
“后来许贺白将他原配接回来。小女对她是有愧,所以处处让着她。她是乡野来,没什嫁妆,也不懂什规矩。小
“他说,他空有身力气,他愿意从小兵做起。”他看眼宋问,解释道:“当时大梁重文轻武。做小兵,可能战死,也只是个小兵,只有微薄军饷。”
“可他既然说,就把他调去林青山那边,给他做亲兵。”宋祈道,“他时常跟着大将军,小女就认识他。他品性和才学来看,他会是个好将军,就是严肃些。可偏偏小女似乎对他有好感。老夫倒不在乎什门楣,就派人过去查查。才发现他已有家室,远在乡下。虽然觉得遗憾,也只能作罢。后来小女直没再提,老夫以为她断心思,就没将此事告诉她。”
宋问心里“咯噔”下。
在这个年代,嫁给个不爱自己人,会怎样呢?
“再后来,先皇中秋开宴,想替几位皇子选妃。请满朝未婚女眷进宫赴宴。先皇很中意小女,小女就说,已与许贺白结有姻缘。”宋祈摇头道,“坏。从这以后,就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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