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道：“先生，方才院长亲自领着林少侠过来
，说他往后就是进士科乙班学生。”
宋问：“你……是在开玩笑吗？”
“学生是认真！”李洵道，“不信您问大家。”
孟为抱拳：“高人，以后请多多指教。”
林唯衍高冷“嗯”
声。
宋问回头看眼，发现人没有跟来，便路去书院。
宋问来到门外，偷偷听会儿，觉得不大对劲。
平日里这时候都是背诵诗词，今日吵吵闹闹似乎是在闲聊。
板起脸走进去，咳嗽声。
聚在中间众人，立马散开，回到自己座位，同她问好。
宋问扭头道：“小五，这里是
家。”
小五对林唯衍道：“这里是们少爷家。”
林唯衍：“知道。”
小五：“他知道。”
宋问：“……”
宋问以为，这事结果之后，林唯衍就该走。
哪里来就哪里去，毕竟他留在京城并不安全。
结果这人很是安心住着，丝毫没有要离开迹象。
宋问看着他内心很是复杂，点点桌子道：“这里是家。”
林唯衍点头。
宋问：“……”
“当初年纪小，不懂事，您别与见怪。”宋问道，“都是瞎扯。”
林唯衍点头：“原谅你。”
宋问：“……”
冯文述不忍道：“先生，您还是讲课吧。”
砍个百刀。”
林唯衍沉默地站着不动，山风飒飒，良久喊声：“父亲。”
林唯衍转过身往回走，走着走着视线开始模糊，泪水糊满脸，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会哭会笑地走着。
长大，长大能做自己想做事情。
长大，长大能自己往前走。
宋问：“……”
宋问怒道：“你看他像是要考进士样子吗？！”
“不像。”林唯衍字句道，“！就！是！”
宋问：“你为什
非赖呢？做你大侠不好吗？”
林唯衍道：“因为你说，做你学生，三生有幸。觉得跟着你，安全。”
宋问仔细看，眼睛都要瞪出来。
林唯衍穿着书院衣服，坐在最前方正中霸主位置。
宋问：“……”
宋问指向门口：“你以为你穿上衣服就是这里学生？不用多说，出去。”
林唯衍摇头。
“反！”宋问拍桌道，“谁是你主子？你现在在伺候谁呢？就这晾着你们少爷？”
小五也给他盛碗，嘀咕道：“主子都快让您气死。”
宋问：“……”
宋问沉痛道：“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可爱小五！”
夹起戒条和折扇，扭头出门。
小五给他盛碗饭，林唯衍两手接过。
宋问大声道：“这里是家。”
林唯衍继续点头。
小五将饭菜推离他近些。
宋问：“……”
众生道：“是啊还是讲课吧。”
何必自折磨呢？
不论是痛苦，
还是悲伤，
不要回头，
只要往前走，
只能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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