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嘿嘿笑道:“吃饱喝足,上天垂怜,没有谁抢谁生意。”
牛二兀自说道:“若是无论大旱大水,都不必忍饥挨饿,那可好。”
宋问道:“没有农耕之人,是可以不靠时令活。”
“哦对,先前花叶出油,照先生说法子打药,果真有效。”牛二眨眼道,“先生,您放心。这次绝技不告诉她。”
宋问:“……”
宋问啃着还带酸涩味青枣道:“不厚道啊牛二!你好歹算生死至交,才将秘密告诉你,你竟然转头告诉你媳妇!”
牛二老实巴交道:“不曾啊!都是她自个儿猜出来。”
“也是。”宋问大剌剌蹲在田埂上,继续自恋道:“毕竟这世间,如这般机智,再无第二。”
牛二摸摸后脑,歉意道:“对不住啦。尽力。”
宋问摇头:“这话听着尤为心酸。”
真是儿大不中留!
宋问:“……”
宋问望着还在晃动门扉,扭头问她把弟道:“什情况?”
宋毅点头:“爹同意!”
宋问:“……”
而且。
无人教她识字,她却能读百书。
无人教她农耕,她却能通时令。
无人教她算学,她却能核账目。
这已经不在常理允许范围之内。
生乃江浙名儒,却对姐姐多为推崇。他愿收为徒,也多数是看姐姐面子,可见姐姐才学,非宋毅能比。”
宋问眼睛朝后瞥。
“看见吗?”宋问指指后面,扒着门框咬袖口某人道:“如果真去,他会先杀你,然后追来杀。最后,再z.sha。”
宋毅:“……”
宋潜发现,自己位置,bao露。
宋问捂着心口,阵钝痛。
倒是别不告诉她啊!
坏事都算
牛二将放在旁幼苗拿过来:“宋先生您看,这是活吗?”
宋问点下巴:“栽吧。只要别让它半路被人拔就成。”
牛二过去继续劳作,扭过头笑道:“尽管放心吧。就是她扒皮,这苗子也不拔!”
牛二忙活,忽然道:“若是先生能告诉更多人,让天下人都能吃得饱饭,那便更好。”
宋问:“不怕他们抢你生意?”
她怎就没看出来呢?
宋问吃午饭,席间也未见宋潜。
想他是在牛二婆娘魔掌摧残下提前凋谢。
提篮枣子和把油伞,下田去找人。
牛二正在栽苗。
纵然这闺女儿不大正常,那如今也是他闺女儿。
两人四目相对。
而后手脚,同时伸出。
宋问率先抢过信函,背到身后,瞪眼:“不告而取是为偷!”
宋潜抬起右手,用衣袖挡住面容。忽然悲从心起,呜咽声夺门而去。
于是走过来,装模作样拂拂袖,昂头哼道:“跪好!不成体统!”
他正要重新离去,却是眼尖,看见落在地上那则函令。
当下心头慌。
宋潜也知道,宋问和他们不样。
毕竟没有哪个五岁小孩能那坦然乱认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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