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舟翻开面前文件,手里握着支笔,咔哒咔哒地按着响声。
谢奇梦抬手看时间,就听何川舟说句:“不要急。”
谢奇梦又将手放下。
何川舟放大声音,似乎是在对着众人,其实是对谢奇梦说。
“今天是最后次机会,大家有什想问就及时问。如果以后顺利合作,不允许组内出现猜忌或排挤情况。”
对面低沉浑厚男声从扬声器里响起:“穹苍不是对黑暗有着过于强烈恐惧,她可以在黑夜里正常行动,属于正常情绪波动范围,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她其实怕黑。但是黑夜加上些别因素,会让她出现定应激反应。”
方起沉吟:“那……”
对面人道:“许多心理上问题,都是童年时期所遗留下来伤痛,只不过,穹苍对治愈这种疾病直表现得不够积极。”
方起问:“为什?”
“为什呢?”对面人感慨说,“因为人类感情矛盾又复杂……”
方起挂掉穹苍电话之后,看着界面里游戏,也没兴趣,切屏退出,起身活动手脚。
他站到窗户前面,目光从楼底花坛移动到远处树影,又毫无目标地往其它地方乱转。他在同个地方毫无意义地站五分钟,还是做决定,深深吸口气,返身回去,拿起手机,翻找片刻,拨通个号码。
方起关上窗户,让背景里杂音可以消失。
“喂老师。是,方起。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
“有必要吗?”谢奇梦忍不住道,“这样会议真有意义?心理评估能够证明多少事情?”
何川舟望向他,说:“有没有意义,等谈过之后才知道。每个人把自己道理说出来,没有道理却固执己见,那就叫
·
周三,方起换上身笔挺西装,驾车前往公安局。
何川舟准时在会议室里等候,将房间号发给他。她手下干队员也已就位。
众人在长时间加班后难得迎来可以摸鱼空隙,正觉得开心,个个姿势懒散地瘫在木椅上打瞌睡、玩手机,或小声聊天。他们对穹苍是否加入并没有太大感觉,毕竟双方之前都不认识,只抱着无所谓态度。
谢奇梦坐在角落,面色凝重,低头不语,显然不在状态。
“没什别事,只是问候您句,顺便想跟您解下穹苍情况。”
“哦她没什问题,她很好。只不过,对档案中缺失段信息感到有点困惑,穹苍本人不大愿意提及,可这样会影响判断准确,所以是想请教下您意见,不知道您清楚多少。”
“没什别事情,直好奇心强烈,您知道。”
……
“想知道,穹苍大脑当初为什会受伤?是从什时候开始,大脑功能出现异变?她为什对此隐隐有些避讳,从不跟人提及?还有,她是否对黑暗有着强烈恐惧?说实话,对于她年幼时期坚持选择自己生活也感到有点奇怪,她在抗拒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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