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觉得有些热,也有些麻。
裴寂默然向前,生长在峡谷里花瓣层层叠叠,被水雾浸得湿漉漉片。那股外来力道极其轻缓,悄然探入花丛之间,惹得枝叶轻颤。
滴‘露’水自花蕊坠落,接而风雨大作,淌下更多馥郁雨珠。
宁宁屏息凝神,不让自己发出低呼。
深夜峡谷春‘潮’带雨,风行水上,曲径通幽之处,携来艘‘荡’漾船舟。
他手指很热,嘴唇同样滚烫。
薄唇极尽柔和地碾转,舌尖温热,点点轻触她嘴角、唇舌与口腔,感官里只剩下湿腻水渍。
这个吻是为让她分心。
等宁宁再回过神,彼此间已然没遮掩,向下看去,能见到灼灼而起硕大影子。
她被吓跳,差点就要抬起手,捂住自己整张滚烫脸。
身体突然被人打横抱起,放在大红喜被之间,裴寂跨上床铺,欺身而下。
他长发软绵绵垂下来,覆盖大片浓郁阴影,宁宁听见他说“来。”
这种事,总不可能当真让女孩子主动。
剑修手指骨节分明,带着常年练剑形成厚茧与伤疤,指腹经过细腻皮肤,凭空生出粗砺且酥麻痒。
指腹蹭过,白衫便顺势滑落。
浅浅、恍若沟壑旧伤疤。
他从小到大,似乎总在受伤。
宁宁心下酸涩,用指尖轻轻抚过他胸前长痕,引得裴寂气息‘乱’,声线里多出几分黯然“……不好看。”
“怎不好看。”
手指向上滑,途经凸起喉结,勾起他下巴。侧脸被她用拇指划过,裴寂垂眼,听她缓声道“夫君若是不好看,世上还有谁称得上‘漂亮’?”
峡谷极深极窄,两侧崖壁层叠千回、重重裹叠,现出幽暗湿润纹
“宁宁。”
他黑眸深邃,似是有些失神,在白茫茫月华之下,裴寂脸庞红得几欲滴血。
可他仍在笨拙地引导,哑声对她说“会疼。”
宁宁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于是炽热黑影逐渐下沉,悄然贴近隐匿角落。
颗荔枝被剥落外壳,‘露’出内里白莹莹果肉。映入视线,起先是浑圆白润线条,仿佛镀珍珠般‘色’泽,因为他毫无征兆动作,多出几缕粉‘色’。
右手逶迤游弋,‘迷’途旅人来到连绵起伏山丘。丘陵隆出圆月般圆滑弧度,裴寂不敢用力,轻贴着下移。
月光雪白,烛火橘红,两相交映,让切秘辛都无处可藏。
宁宁感受到他目光,脸颊滚烫,偏头移开视线。
忽有剑诀闪过,剑风吹灭跃动烛火,在陡然降临黑暗里,裴寂俯身吻她。
那声“夫君”像团火,落在他耳畔,灼灼发热。暖意自耳廓聚拢,向下扩散至全身,叫他止不住地心焦。
而宁宁逐渐向下右手,已距离热浪越来越近。
裴寂下意识按紧床单。
宁宁想用力又不敢用力,视线不知道应该落在哪儿,只得死死盯住自己手腕“那、那继续——”
剩下话被尽数哽在喉咙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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