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
出小小
报复，也不晓得到底是谁在占谁便宜。
耳朵和血液重重炸开，宁宁很没骨气地蜷起脚趾，快被自己脸上热气烫到熔化。
他已经快要遏制不住那股汹涌念头。
想要亲近她，想要亲吻她，想要将这份心悦告诉她，类似于这样想法太多太多，快要从胸腔里满满地溢出来。
待吻毕，宁宁已是面色绯红。
她已经渐渐习惯亲吻，虽然还是会心跳加速，但总归不会像曾经那样紧张到不敢动弹，正暗自调整呼吸，想问问他今夜有什
不样，忽然听见裴寂微微喘着气，唤
声“宁宁”。
他很喜欢叫她名字，两个简简单单叠音，念起来总带着点儿温顺鼻音。
“不是。”
裴寂垂头，身子后退些，让自己能看见宁宁面庞。
亘久沉寂夜色里，她眸子像在发光。
“每天都喜欢你。”
他将唇贴在她额头，轻柔缓慢地下移。冬夜寒冷幽暗，薄唇上温度途经她皮肤，那道触感便显得格外真实且浓烈。
他将那朵花瓣小心翼翼藏在柜中，忍不住抚摸良久，思考如若早些遇见她，人生会变成何等模样。
但也幸好，他是在少年时遇见宁宁。
小时候他只拥有无尽苦难，无法赠予她分毫。裴寂不愿生活在庇佑之下，他想好好保护心上姑娘。
在望月峰上，宁宁只说对半。
他哪怕拥有凌驾于山川湖海力量，却永远会心甘情愿地，屈服于她温柔。
裴寂下下亲在她额头，许是觉得接下来这句心里话直白到近乎于轻浮，用剑修特有、严肃且本正经口吻：“今晚……情难自禁。”
他不知想起什，动作突然顿。
月色下，少年颊边浮起绮丽红。
裴寂勾嘴角，从喉咙里发出低低、噙笑气音，薄唇擦着她唇瓣，哑声开口。
似是低喃，又像调笑，他沉沉念出那两个字，尾音上扬：“姐姐。”
热气最终覆上少女唇。
裴寂力道很轻，有意地触碰再移开，如同春日缠绵细雨，淅淅沥沥，惹人心痒。
他语气里，不知何时多出几分不可言说欲意：“今晚不同。”
春雨骤急，重重下落。
纷乱呼吸彼此交缠，分不清来源于彼此哪方。裴寂听见夜里响起绵长呼吸，怀里宁宁抓紧他衣襟。
“宁宁。”
他嗓音里残留着不久前喑哑哭腔，原是清冽干净声线，此时竟多几分撒娇般绵软：“好喜欢你。”
“早就知道。”
裴寂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哪怕是最为微小颤动，也能被宁宁清晰感知。
她睡意渐浓，开玩笑地低语：“怎，难道你今天才发现格外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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