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道。”
许曳从双臂里抬起脑袋:“她只简简单单回句‘没事’——但平白无故受牵连,不管是谁都会觉得生气吧?”
“这你就不懂,苏清寒她不是般人,只要有剑,别事儿她都不会在乎。”
常年在万花丛中过王师兄嘿嘿笑:“而且吧,她平日对你不是好到偏心吗?铁定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许曳怔下,将这段话艰难地缓慢消化,被其中两个字灼得耳朵发热:“偏、偏心?”
结果他还是和苏师姐起被师尊请去喝茶。
与万剑宗里绝大多数长老样,他俩师尊性情古板,是个对凡事都丝不苟正统剑修。
这回许曳小恶作剧殃及池鱼,虽然温鹤眠笑着表示并不在意,但还是把他们师尊气得不轻,番批评教育之后,让两人跟着刑审堂受罚半月。
直到现在,许曳都还记得师尊当时说那些话,什“不懂尊师敬长”,什“身为师姐却不以身作则,任由师弟瞎胡闹”。
他每听句,都觉得像是有铁锤在狠狠击打耳膜,心里又苦又涩,为苏师姐感到无比委屈;
宗第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都晚些。
许曳仰头望向天边纷落雪花,抑制不住心中酸涩,趴在桌子上长长叹口气。
万剑宗与玄虚剑派交流大会已经结束好几天,他悲惨噩梦却没有停下——
在将星长老当着所有人面说出那句“爆炒人头”时,心破爱碎,许曳灵魂没有,世上切声响都安静。
“食谱上有障眼法。”
“你不会没察觉吧?”
谢师兄拿指节扣扣桌面,唇边溢出抹笑:“除对你,苏师妹给谁特意买过甜食,还心甘情愿把练剑时间空出来,陪着他到山下玩儿?”
“还记得有次下山除妖,许曳无故失踪。”
王师兄摸摸下巴,啧啧叹气地望向他:“那时天色已晚、群妖出洞,
然而苏清寒本人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冷冷淡淡听完,冷冷淡淡地应声,从头到尾本正经,神态没怎变过。
同他起去刑审堂做苦工时候,也是冷冷淡淡。
“怎办啊?”
许曳用额头撞撞木桌,整个人像条干瘪死鱼,身心皆是疲惫不已,连带声线也颓然不堪:“苏师姐会不会讨厌?”
同门谢师兄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你给她道歉没?”
那时静和长老目光逐渐犀利,将神识凝聚于木板纵横刀痕上,轻易辨出那道被小心翼翼藏匿起来术法。
她说着愣,略带困惑地皱起眉头:“这股灵力……竟是属于清寒?”
许曳修为不够、障眼法习得不深,因此食谱上手脚,是他拜托苏清寒做。
身为个顶天立地男子汉,他怎可能让师姐替自己背黑锅!
这个想法气势汹汹涌上脑海,挤掉其它所有胆怯和恐惧念头,许曳没做多想地上前步,用视死如归语气喊:“这件事和苏师姐无关,她什都不知道,全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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