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晔冷嗤:“怎,你不会还相信这些玩意吧?除话本子里角色,真有正常人能把爱情看得比什都重要?”
他说着翘腿,很有耐心地悠声道:“作为个男人,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这群兄弟不可能为所谓白月光守身如玉辈子,更不会因为那点后悔和愧疚蹶不振。花花世界那大,何苦在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番言论话糙理不糙,白晔猛地往嘴里灌口水,又补充道:“退万步讲,就算真爱惨那女人,到死都在打光棍,可爱情算什?只不过是生活里可有可无调剂品啊!没它,照样可以步步高升、家财万贯、饱受万人敬仰——诶嘿,美滋滋儿。”
简而言之,他不觉得谢逾对周倚眉歉疚能造出如此庞大幻境,现实不是全员恋爱脑话本子。
孟诀没反驳,顺着他意思接话:“不知依白道友所看,这浮屠境成因是何缘由?”
“不对不对,各位冷静点,在周倚眉复仇之前,们得先弄明白个事实。”
与周倚眉道别后,宁宁便跟着大部队来到白晔房间,与另外几人进步商议后续计划。
屋外天色果真越来越暗,却并未下雨,仿佛只是有谁不小心打翻墨汁,衬得他们越发做贼心虚。
“如果这儿是现实也就罢,可它偏偏是处浮屠境。浮屠境什原理?执念所生。”
白晔看眼层层乌云,压低声音:“咱们待在这里面,要干事儿不是行侠仗义,而是替幻境主人解决执念。”
她咧嘴笑笑,抬头瞥眼天边。
不久前还挂在穹顶太阳,已经不知何时蜷缩到云层底下。
日晕层层往外旋,越来越淡、越来越轻,最终在蓬絮般云层里,与道幽谧浅灰悄然相接。
再往旁看,便是翻涌如潮淡淡墨色。
有风轻佻地拂过来。
“觉得吧,谢逾肯定恨死周倚眉。”
白晔眼底尽是胜券在握神采,语速越说越快:“你们想啊,他虽然年少与她相恋,可那毕竟是很久之前事情。这时间年年地过,无论多浓烈感情
他说话时敛笑,做出本正经表情:“要是帮错人,们突破浮屠境难度恐怕要猛增十倍不止——你们觉得,这鬼地方执念究竟是什?”
永归道:“谢逾乃浮屠境主人,周倚眉是他永生伤痕。倘若知晓错付情深,如何能从愧责脱身?没得争,只可能,待在炼妖塔这层,自放逐以让心理平衡。”
白晔:“说人话。”
“永归小师傅意思是,谢逾执念在于愧疚。”
宁宁摆弄着桌上圆镜,拖住腮帮子说:“话本子里不都这样写吗?只有在女主角死掉之后,男主人公才终于察觉自己有多爱她,于是夜白发,整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唔,大概就是这种剧情。”
快下雨。
“周小姐。”
宁宁收回视线,笑着对她说:“今天天气不错。”
适合拔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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