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句“这事儿怪”当属精髓,瞬间把宁宁塑造成柔柔弱弱受害者形象,让谢逾找不到理由来质询。
至于顾昭昭。
她心要维持不谙世事圣母白莲花形象,绝不可能承认自己与宁宁口中“白月光坏女人”如出辙,只能干吃哑巴亏,保持微笑接受嘲讽。
妙啊。
若是来日宁宁出书,他绝对第个买。
裴寂面无表情地握住剑柄。
谢逾蹙眉:“昭昭,做什!”
“顾姑娘,你怎?”
宁宁像是被吓跳,向裴寂身后瑟缩步:“在说师尊那位白月光,半个字都没提到你呀……你与魔君伉俪情深,难道不应该与同仇敌忾,道抨击那坏女人吗?”
顾昭昭嘴唇抽搐下。
对着个扫地机器人狂吠。
谢逾忍着怒火,深吸口气。
他似乎已经被这样冷待过许多次,多少有点抗压能力,哪怕被如此扫面子,也不过咬牙切齿道句:“装清高?以后有你哭时候!”
顾昭昭被迷人茶香腌入味,轻轻抚着他手臂,声音软得像是煮整整个小时泡面:
“阿逾莫要生气,小姐她就是这样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你处处向着她,她却从来不领情,直都是冷冰冰。”
顾昭昭和谢逾像两只气急败坏火烈鸟,没过多久便双双离开。
宁宁大战告捷,懒懒打个哈欠,再睁眼,与不远处周倚眉撞视线。
周小姐心如明镜,当然能看出这陌生姑娘是在帮她,望向宁宁视线里虽然仍有戒备,却显然比之前柔和许多:“多谢。”
“不用。”
宁宁朝
“对不起,不会讲话,是不是惹顾姑娘生气?很少与旁人打交道,不像姑娘你擅于此道,什话都讲得出来,好厉害”
宁宁面露委屈,说着轻轻吸口气,转而望向旁谢逾:“这事儿怪,魔君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并非顾姑娘性子差脾气火爆,全是嘴笨原因。”
顾昭昭嘴角已经开始扭动着疯狂跳舞。
白晔在旁听得瞠目结舌,内心激荡不已,就差拍案而起,大呼声“实属无敌”。
宁宁此人竟然生猛至此,硬生生以守为攻,把顾昭昭那套花里胡哨语言艺术化为己用,不但暗讽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点明那女人性子,bao躁脾气坏。
“那师尊白月光总想刻意接近,谁不知道她心里装着恶心主意。”
宁宁往嘴里塞颗花生米,对身旁裴寂道:“万事先想想自己配不配,娘亲让别和傻子玩,搭理她干嘛呀。”
顾昭昭神色僵瞬,经过番激烈思想斗争,决定不去理会她,继续对谢逾吹耳边风:“她这样性子,曾经让你多累啊。别去想,咱们走吧,你若是不开心,会心疼。”
宁宁目光怅然,两眼望天地回忆起从前:“她那爱装,定很累吧。心疼。”
顾昭昭终于忍不下去,右腿迈就冲上前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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