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摸摸鼻子，很没出息地低头秒怂，声音比之前小
很多：“……都挺好看
。”
宁宁看出他害羞，
时间颇感新奇，像是出于恶作剧，向前更靠近些。
她目光在他脸庞上点点下移。
如同团炽热火苗。
偏生还有道含笑嗓音没心没肺响起，字顿，尾音十分恶劣地上扬。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因为你很优秀啊。优秀人才不需要别人同情。”
宁宁抬头与他对视，清澈声线在空蒙月色下悠悠响起，莫名有几分蛊惑人心魔力：“
们裴寂多好啊，会烹饪、会降妖除魔、还会做好多好多漂亮小玩具，其他人谁能比你更厉害？崇拜都还来不及。”
……她怎能语气寻常地说出这种话。
向来独来独往少年从未听过如此直白言语，哪怕知晓她是出于安慰，也还是无措到耳朵滚烫。
“而且，”宁宁说着顿，把目光在他脸上停很久，自顾自笑起来，“裴寂长得很好看嘛，比很多很多人都要好看许多。”
事情。
像离开水泊、即将被溺死鱼，他这生狼狈得要命。
可即便如此，也会有想要坚守，属于自己最后点支离破碎尊严。
唯有她。
裴寂不愿被宁宁看不起。
平日里冷冰冰人害羞起来最为有趣，宁宁本是笑着出声，猝不及防地，忽然对上双漆黑眼瞳。
——裴寂将视线回转，眨不眨落在她脸上。
他喉结上下滚落，双眼里盛满月光，长睫轻轻颤。
瞳孔暗涌如潮。
宁宁浅笑僵在嘴角，明明自己才是主动撩拨那方，却被他个眼神望得心脏狂跳。
月光让切情绪都无处遁形。
片叶子慢悠悠地落，少年白净脸被染上桃花般粉色。
他忽然无端地想，那块桃花饼，会不会太甜。
月光碎落满地，与无边夜色悄然勾缠，晕开寒水般冷然薄烟。
裴寂屏呼吸，扭头别开视线，却未曾察觉这样做不过是掩耳盗铃，无法避开那道视线。
竹林里静瞬。
他唯恐听见类似于安慰或怜悯语气，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声响，原来是宁宁低着脑袋，用脚踢踢地上堆积竹叶。
那微弱杂音径直挠在裴寂心口上。
她讲话像是在低声嘟囔：“才不会同情你。”
裴寂握紧手中长剑，不知为何感到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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